敌人各个都是三级兵,自己这边该如何应对?
那当然是用数量淹死对面。
你叠三级甲,我爆坦克海。
想到这里,刘进拿定了主意,“儿臣想去监狱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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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摇摇晃晃,刘进觉得自己的手有点微微发颤,这不是恐惧,而是面临刺激冒险时的兴奋。
赶车的自然是张光,自从刘进表露出愿意去监狱里面看看,想看看最后能搞出多少兵员来,那太子的符节就自动地从张光手里转移到了刘进的手中。
路上刘进开始时比较沉默,上次和王破拉关系拉的他有点心有余悸,他正在绞尽脑汁想怎么开口能够不那么尴尬。
不料却是张光先开的口,“臣仰慕殿下已久啊。”
刘进没想到这倒是一个自来熟的,上来起手式如此丝滑,还是得谦虚一下,“惭愧,我年少德薄,一直长于深宫,虽然自幼便和张先生熟识,但是张先生乃我父亲上宾,只有我仰慕先生的道理。”
张光明显被刘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沉默了一会,像是在纠结措辞,“啊,臣不是那个意思。臣是说,当初殿下蹋鞠之时,我就和王破那家伙说,殿下日后必是英主!”
刘进却咂摸出一点别的东西,“你和王破很熟?”
张光挺起胸膛,“我和他老家是一块的,小时候一同长大。不过他后来娶了媳妇,离开那里了。不意又在太子府内重逢。”
“别看太子殿下说我武力仅次于王破,其实如果赤手空拳,我或许不如他;但论兵器,我有把握战而胜之!”
刘进听的好笑,“那之前是发生了什么,让父亲认为他的武功比你的高的?”
张光提到此事胸脯还气的一鼓一鼓的,“殿下休得再提此事!那是王破那厮奸诈,比武的时候耍了个心眼,跑去和太子殿下说刀枪无眼,我们俱为太子宾客,怎可手足相残!”
“然后太子殿下就信了他的谎!害的我在太子殿下面前丢人!”
刘进听的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张光话锋一转,“不过抓完江充回来,大家私下里聊天的时候,王破和我们描述了殿下你一刀捅死韩说的故事,说的绘声绘色,他对殿下的武力赞不绝口,说殿下勇猛不逊项籍,这是真的吗?”
里面的张贺听不下去了,他和王破一起陪刘进去抓江充,结果最后都得刘进亲自上阵,他一直耿耿于怀,此刻自然是大肆吹嘘:
“那还有假?那个韩说,一询问你的身份是不是假的,立刻呆若木鸡。眼看就要露馅,亏得殿下当机立断,直接拔刀,眼见的那刀快如闪电,韩说的手还没有碰到刀把呢,殿下的刀尖已经穿过了他的胸膛!”
“张光你说说,殿下是不是勇猛不下恶来!”
刘进快被张贺逗乐了,赶紧澄清事实。
“一刀捅死韩说是真的,但是勇猛不下项籍实在是吹嘘太过了。那一日我看韩说质疑王破身份,他在那里回应的不能让韩说信服。我眼看形势不太好,就先下手为强一刀捅死了韩说,其实也就是主打一个出其不意,并没有什么武艺超群之类的。”
这下张光是真的肃然起敬。“没得说,殿下!那韩说,以军功封侯,不管是不是出其不意,能够单挑杀死他,这就足够勇猛了!”
“王破那小子,别看武力还可以,一遇到需要口才的地方,他有时候就不知所云了。所以说这种关键事情嘛,还得看我老张!后面有啥需要卖命的地方,殿下可不能遮着掩着啊,我老张自请打头阵!”
正当他在那边把胸脯砸的砰砰响,这边张贺吵吵嚷嚷,“论打头阵,你这个张不如我这个张”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中都官狱到了。
这地方张贺人头贼拉熟,他率先上去叫门。
“廷尉何在?”
久久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