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窑所说,和他推测的原因并无出入。
这场战斗,无疑给柳渊敲响了一个警钟。
千万不要对星邪有任何的大意。
戴窑就是因为刚刚突破练气四层,感觉自己修为碾压星邪,因而懈怠了。
遭受重创,断去一手。
这还算是好的,他差点连肉身都成为了那星邪的嫁衣。
“出手就得狠,绝对不要给那玩意儿丝毫喘息的时间。”柳渊以戴窑的案例,暗暗告诫自己。
这一场针对星邪的诱杀行动,随着星邪丧命于戴窑之手,也是宣告结束。
三人分别时。
不管是葛老也好,戴窑也罢,对于柳渊方才那一声如虎如狮的法术,都没有多问一句话。
葛老之前就说过,随便打听修士的底细,可是要得罪人的。
柳渊乐意见得这一幕。
扛着自己那柄还沾染着鲜血的巨剑,朝着衙门走去。
既然星邪已经死了,煞气源头已去。
自己的母亲几人,也理应醒来了才对。
柳渊必须得去衙门看看。
葛老与柳渊一道去衙门汇报情况。
至于戴窑,则去寻医疗伤去了。
衙门后庭庭院内,白欣、孔衣和一众在悬壶医馆中了星邪煞气的人都被安置在这里。
有三两个守卫轮番值守。
柳渊和葛老刚刚踏入庭院,就看到了相继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众人。
孔衣、白欣、两个长工、厨娘都醒了。
就剩孔大生那个最先中了煞气的人还在昏睡。
众人醒来后尽皆一脸的茫然,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态。
毕竟在他们中了煞气之后,下一刻就昏迷了,对于之后事情的发展,一点也不知情。
直至柳渊进入庭院,和葛老一起为众人解释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悬壶医馆的两个长工和厨娘,尽皆吓得脸色苍白。
对于燕河衙门剿灭星邪的行为感激涕零。
“你也去了?”白欣并没有如众人一般大呼小叫,而是皱眉看着眼前的柳渊。
他砍断戴窑的巨剑已经被他收入鞘。
可身上难免还是沾染了一些戴窑身上的血迹,以及他用巨剑划破手掌的伤痕,这些哪能瞒得过白欣的眼睛。
面对白欣那带着不悦的眼神注视,柳渊到嘴的贴心话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讪笑着解释道:“我就是去打打下手,我这点本事能干嘛呀。”
说着柳渊指了指身上的血迹,继续说道:“这是别人的血,我没受伤。”
白欣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柳渊的解释有丝毫好转。
她反而看向一旁的葛老,作为衙门的常客,她哪有不认识葛老的道理,以冷硬的语气说道:“葛老,清河部这么多能人异士,就缺我儿子这么一个人吗?”
白欣这模样,在柳渊的记忆里可从来没有过。
质问之声咄咄逼人,居然呛得葛老都说不出来话,只能一个劲儿的干笑。
他自然是无惧白欣的。
一个民间的大夫,能力再强还不配和他这么说话。
可白欣有两个好儿子啊。
一个柳真,连燕河衙门的高层都要笑脸相迎。
现在又出来一个柳渊。
母凭子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