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在这场磅礴大雨的杀戮中,阿菘蓝身体带给她的疼痛却显得微乎其微。
她迅速手刃一只只穷凶极恶的野兽,用鲜血与身体的疼痛做着对抗。
其余残兵蟹将见阿菘蓝如此这般勇猛无畏,突然来了斗志,为了保护妻儿老小,个个奔赴在这场厮杀中。
而这次意外,让蜀山族损失惨重,伤亡无数,
两个时辰过去,大雨渐渐落幕,清晨的阳光缓缓升起。
那一刻,满地的野兽尸体尽收眼底,一群群残兵蟹将瘫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口喘息。
而老弱妇孺们早已奔赴在伤员之中。
待到阿菘蓝倾尽全力斩杀掉最后一只野兽后,也因精疲力竭、身心交瘁而瘫倒在地,她就像一滩烂泥,视觉、味觉、听觉突然消失,好似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巫女……巫女……巫女……。”
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深渊寒潭,冷的刺骨。
迷迷糊糊中,总觉有人试图推搡自己,力气大到脑水都快被摇出来了。
“怎么样?巫女可有醒的迹象?”
“没有,怎么叫都叫不醒,连同药石都难以吞咽。”
“那……那怎么办呢?巫女怕不是死了吧?她还活着吗?”
“哪怕不死,这样不吃不喝也得饿死啊!”
“闭嘴,你们都在胡说什么?”
……………………
大伙开始沉默,一时失去了主心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这会儿,整个部落里,都是萎靡一片。
妇孺们照顾着才与恶兽大战过的伤员,老弱们则是采摘草药,熬制药汤。
轻伤的勇士们则与少年、青年们重新修建部落家园。
姑娘们下良田、收粮食,备食物,至少保证所有人都能有口饭吃。
虽然农作物被野兽们破坏的所剩无几,但好在剩余的粮食还能挨过月余。
昏迷的阿菘蓝也被送回了洞府,请来了当地的儒医为她诊治。
“怎么样?巫女可还有救?”
儒医不发一语,只想取下阿菘蓝的面纱查看伤势。
心腹见状,赶紧阻拦。
“你可莫要犯蠢,要知道巫女的规矩。”
治病看诊主要就是望闻问切,儒医想检查仔细,就被其心腹制止了。
儒医无奈叹息一声!也罢!
“巫女尚有存息,只是不知何故长眠不醒,我先开些药,服用看看。”
“难道,就找不出什么原因吗?”
“依巫女如今病势来看,应当是劳损过甚所致,身体虚弱也是正常,至于昏迷不醒,我确实无法找到病因。”
“如果是这样的话,巫女怕不是要长眠不醒了,这可如何是好?”
大伙正在担心时,儒医忽觉哪里不妥。
她不过是疲劳所致,怎么脸色看起来苍白如纸,眼窝深陷,皮肤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只是,巫女面纱遮住了下半边脸,无法确切的找到病理,所以只是怀疑。
“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哪里不妥,你也可尽数告知。”心腹似乎看出了儒医的为难与欲言又止,赶紧出言示意。
“我也只是猜测,不如查查巫女身上有无伤处再说吧!”
儒医话落!便与洞中的男人知趣的退出了洞府,候在了洞口。
“巫女阿姊……巫女阿姊……。”阿拓不由其母阻拦,拼命的往阿菘蓝的洞府冲。
“阿拓,阿拓,你听话,巫女有伤在身,需要静养,你不要去打扰她……你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