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现在才来报?”
“兴许是白葑偷偷来的尚京,我等并没有发觉。”
“没用的东西。”巫师不悦,冷喝一声!
“恩师,怎么办?”
“稍安勿躁。”巫师摆了摆手,继续向回禀的仆子问道:“他二人此刻在何处落脚?”
“祭祀殿。”
什么?祭祀殿。
呵!这两父子可真聪明,竟以祭祀为由躲进了祭祀殿,
如此这般,便不好动手了。
祭祀殿可是皇家最崇高的地方,也是最神圣的地方,不可动刀剑也不可见血,更不能起冲突惊扰神明。
这是几千年以来不变的天规祖训,不能违逆。
“这下可怎么办?”赖花有些焦急了。
他担心这父子俩会在暗中用什么诡计牵连到凤鸣。
“放心,不急,容我想想。”
“此事等不得,还请巫师尽快想办法。”赖花等不了,若是巫师再犹豫下去,他便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
巫师怒目而视,以警告的眼神让他安生了下来。
祭祀殿这边。
白葑父子两个也如愿见到了蚕丛王。
他派人看守在祭祀殿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大约半个时辰后,护卫来报:“君主,琰醒了。”
蚕丛王闻言,欣喜万分,嘱咐了白葑父子俩几句后,便马不停蹄的随同护卫回了卧房,见到了日盼夜盼的人儿。
她虚弱的脸色煞白,双眸无光,整个人都萎靡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在看到蚕丛王时,迅速别过了头去,还不争气的落下了一滴泪来。
她不想见到他,她的心里已经将他恨绝了。
在感受到琰对他的厌恶之时,蚕丛王的心头突然刺痛了一下。
“琰儿,你醒了,你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心如死灰,但却很抗拒蚕丛王的靠近。
只要他挪动一步,琰就会往床榻里面缩进一步。
“琰儿,你与我说说话可好?”蚕丛王的心都要碎了,恨不得以死谢罪自戕在她面前。
琰依旧没有理他,眼神直直的望着床脚的位置。
曾几何时,她偷偷跑去白灼的卧房,就在床角的位置吓唬过他。
别看他那么大个块头,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胆小鬼,吓得他险些从床榻上摔下去。
想到此处!琰不由得苦笑一声!默默的流下了倾盆泪水。
他死了,以后再也吓不到他了,想吓都吓不到了。
“琰儿。”蚕丛王心疼坏了,伸手想要去擦拭她那惨白的脸颊上的泪水。
琰身子一动,毫不掩饰的躲了过去,身体和心灵上的拒绝,让蚕丛王的心再次一痛。
跟着眼眶一红,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他是帝王,必然是要杀伐决断,不可以心慈手软、犹豫不决的。
“琰儿,无论你伤心也罢!开心也好,总之,白灼已死,难不成你要跟我生一辈子的气吗?”蚕丛王带着期许又伤怀的眸子望着背对着他的琰,心头的疼痛枝蔓如同洪水泛滥。
他快要忍不住落泪了,他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蚕丛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