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大帅令。”吕四郎低头便拜。
吕四郎深感责任重大,心里并没有丝毫畏惧,而是涌起无限的徜徉,这会看待李璘的眼神比见他亲祖宗从灵堂里复生还要虔诚。
士为知己者死。
他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这句古话,他也想起了自己参加科举三次不中后被同乡耻笑,落魄至极的经历。
那个把他塞进昔日陇右军的五叔只是他远房堂叔。
吕四郎也记得家里拿不出什么好礼相送,他便咬牙跪在五婶门前两天两夜,五婶无奈下写了一封信给五叔。
吕四郎这才进了陇右军,又因样貌猥琐,身体瘦弱,被排挤到了火头军专做脏活累活。而那五叔对他从不过问。
“阿娘,儿会光宗耀祖的,您要等着儿回来。大帅只是见了我几面,就托给我如此重任,我吕祝唯有一腔热血报之。”吕四郎在心里默默念道。
“你再说说第三件事。”李璘吩咐道。
这下,沉浸在感怀中的吕四郎顿时面露难色,他想不到做军服有什么讲究。
按照惯例,军服皆由军中供给,质地参差不齐。
“大帅是想让小人监督仓曹购买优等军服乃至盔甲等?”吕四郎犹豫问道,他总觉得这件事不是很重要,除非李璘有其他用意。
“哈哈哈哈。”李璘笑着问向王思礼等三人,“你们觉得呢?”
“大帅是想让我们天策军吃的好,也要穿得好,用的好!”柴铭想了想说道。
高适转动了眼珠,道:“我觉得大帅意思是器械都得需要优质的,不能滥竽充数。”
“我想不到其他地方。”王思礼闷声道,他实在不擅长揣摩别人心思。
李璘清清嗓子,解释道:“我们日后的军械、衣着都要自己造,自己做。我可以调动将作监和工部。但这事无需吕四郎做。”
“吕四郎,我要你给我找最会做衣服的裁缝,设计一套精美的军服。我们的袍泽穿上这种军服后,看起来威风凛凛,英气逼人,以玄色为底色。”
“既要实用,还要好看,懂了吗?”
吕四郎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又迟疑道:“小人不认识长安裁缝,小人此前就没在长安待过。”
“刚才夸你聪明,这会就蠢了。”李璘叹气道:“寺外那些等着施粥的人,什么人没有?你要组建锦卫司,还愁打听不来?”
吕四郎恍然大悟,止不住点头道:“大帅提醒的是。”
“行了。这几日你先着手想想该怎么做,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不急。”李璘沉吟道:“第一件事要紧,过几日你就动身,需要什么找柴铭领取就是。”
“为何不是明日就动身?”王思礼有些疑惑。
他自然是知道李泌的,他也很认同李泌。
李泌比仓促间选出来为相的张均和陈希烈要好得多。
“等我击退了潼关的安庆绪后,再动身也不迟。我需要李泌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甘愿奉我为主。”李璘淡淡说道。
“还有一件事,我如今拥有了琼林库,杨家的财产将悉数为我所用,正在往天策府搬,除了那座宅子给了太子。”
“杨玉瑶近几日也会将家财予我,这些钱财将是我们天策军的资粮,以后得有个人专门来管钱粮,你们有什么推荐的人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