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钱的......”几人努力回想着朝中大臣谁比较合适。
“最好是五六品以下的小吏,微末之人,为我所用,更能死心塌地。”李璘补充了一句。
“其实,李林甫会管钱,也能生财,可惜死了。”王思礼笑道。
李璘跟着笑道:“屁话,这琼林库能盈实,他记大功。”
要是有李林甫这样的人物,李璘真敢用。
吕四郎急的抓耳挠腮,他是真不了解长安的官吏,心中打定主意等日后锦衣司建立后,要下功夫对朝政大员、诸多衙门官吏门清。
没一会儿,高适尝试着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应该懂财,也许可以试试?”
“但是,我和他没交情。”
“谁?”李璘问道。
“刘宴,如今为侍御史。我从边关回到长安,被拜为监察御史后,到御史台官署里走了一遭,打点关系。”
“那时刚好听到同僚谈论刘宴精于赋税,其任侍御史后,刚刚查了万年县县尉涉贪污赋税之案,也许可以试试他。”高适解释道。
李璘脑子开始使劲回忆刘宴,忽然想到了什么,拍手道:“数十年前,圣人在泰山封禅后,有个不满十岁的幼童献颂文,圣人惊喜不已,令张说考考该童子。”
“张公考了他后,大为夸赞,一时间,世人都称呼他为神童,那个童子就是刘宴。”
“对不?”
“好像有这么回事。”高适说道。
王思礼并不认识刘宴,他问道:“既是神童,这都过去了三十多载,他怎么还是个从六品的侍御史?”
“这世道,哪里有仅靠文采就能出将为相的。”李璘摇了摇头,对高适说道:
“既是御史台的人,有劳高公走一遭,去探探他是不是真的精于掌财。若有点本事,我希望这几天就能在天策府看到他。”
李璘的天策府虽然还在修缮,但是已经有人在集中精力收拾几间庭院,以供李璘先从十王宅搬进去居住。
他的要求不高,能简单居住就行,不需要太多奴仆和奢华物事,预计三日就可初步弄好。
杨国忠的府邸,李亨随时都能搬进去,不过要等天策军先把里面的财物搬空再行。
用李璘的话说,一个铜板都不能留给太子,太子不缺钱。
“没问题,没其他事的话,我这就去办。”高适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显然马上就要去打听刘宴。
李璘点点头:“去吧,大家散了吧。我想想其他事,晚上再碰头。”
“好。”高适先一步离开了佛殿。
李璘这时扭头,看到大殿里那金光灿灿的佛像,正以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注视着他们。
“今儿天气不错。”他冲着佛像浅浅打了个招呼,也出殿了。
没走几步路,李璘终于感到了疲惫,知会了柴铭一声,便去补觉了。
......
渭南,仆固怀恩刚刚带领着三千朔方军驻防到城里。
“奇了怪了。”仆固怀恩自言自语道:“长安不见来人,潼关的贼军也不来,我有点搞不懂。”
感叹归感叹,他还是一方面派出使者前往长安报信,另一方面有条不紊加固城池工事,储备粮草,安抚将士,做好叛军来进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