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哨在中央,二哨在左,三哨在右,王初仁的亲卫在大阵后方拱卫后方,军旗招展。
刀盾手在前,后面是两排长枪兵,在后面是三排火枪兵的常规阵法。
士兵们昂首挺胸,眼神狂热崇拜地看着王初仁,他们眼中只有王初仁,只要他们的王大人一声令下,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他们都不会一点犹豫冲过去。
王初仁手一指河对面怒吼道:“敌人就在河对面,他们马上就要冲过来,抢我们的财产,还要杀死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办?”
大军:“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王初仁道:“很好,那就用实战来检验你们几个月训练的成果吧,用鲜血来寒微我们的誓言,用生命来保卫我们的家园吧!”
此时河对面也正在进行战前动员,王嘉胤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身上穿着一套不知道抢了谁的鱼鳞甲,黑色披风,配上黑黑的大脸,整个人就和黑李逵差不多,王嘉胤身旁是不沾泥和杨六,都是一副黑脸大汉样,一脸的桀骜不驯,风轻云淡的看着周围的人,三人侃侃而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几十个骑兵将他们围在中央,骑兵看起来训练有素的样子,不知道是陈年老匪还是边军逃兵,骑兵外面就是一两千人的老营兵,看起来有模有样的,都拿着腰刀或者长枪等武器,穿戴五花八门,极少数有铁甲,一些人穿皮甲,一些人穿鸳鸯战袄,还有一小部分就是布衣,更外围的炮灰们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的,有的拿锄头,有的拿菜刀,拿一把杀猪刀都算好武器了,好有些拿着扁担或者削尖的竹子。
至于老弱妇孺全部在老营“精锐”的后面。
这些外围的流贼两眼饿得发昏,空洞且无神,眼巴巴的望着河对岸装备精良的官军,心中更是发慌。
此时王嘉胤大吼道:“黄甫川堡有万亩良田,有堆积如山的粮食,还有无数白花花的银子,更有白嫩嫩的娘们,都是靠着剥削我们来的,冲过去,杀死这些狗官军,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就在眼前啊!”
“兄弟们,冲啊!”
外围的流贼乱哄哄地向清水河快步走来,可能是因为饥饿的原因,这些流贼的步伐有一种虚弱的感觉。
王初仁看见流贼刚开始居然只是快步,嗤笑道:“这些流贼还不错,知道保存体力,不过这也没有用,改变不了结局的!”
当流贼最前面的人接近桥头时,站在一座木制瞭望塔的传令兵大吼道:“敌人一百步。”
传令兵嘹亮的声音回荡在大阵之中。
此时王初仁的大纛旗旁边的红色旗帜已经展开,各哨、队、什官看见了就知道敌人已经快要接近火枪兵有效杀伤范围了。
这么远就准备射击,主要是这些流贼全是布衣,就基本上是领防御,火绳枪在八十步外就能造成杀伤。
各哨哨长大吼:“火枪兵,准备射击。”
各队队长相继向火枪什什长下令准备射击,什长对各自手下火枪兵下令并告诫听号令,严禁擅自开枪,擅自开枪者直接处决。
第一排的火枪兵们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双拳紧了紧后,快速地将火绳枪抬起,探出刀盾手身外,各自寻找着目标瞄准后就屏住了呼吸,等着开火的命令。
第二排、第三排的火枪兵则是尽量放自己放松下来并做好上前的准备。
这些士兵们已经参加过几次小规模的战斗了,所以没有那么紧张。
流贼前锋已经上了桥头,接近第一道土墙,瞭望塔的传令兵大吼道:“敌人八十步....。”
此时王初仁大吼开火,号令旗手左右挥动了红色旗帜,同时哨手吹响了开火的哨声,嘹亮的天鹅声响彻了整个大阵。
各哨哨长、队长的号令旗手看到大纛旗旁边的红色旗帜左右挥动,也会挥动了红色旗帜。
听见嘹亮的天鹅声后,立马绷紧了神经大吼道:“第一排开火!”
第一的火枪兵听到嘹亮的天鹅声后,已经做好随时开火的准备,在听到什长的开火命令后,下意识的扣下了扳机,只听见:“啪!啪!啪......。”
火枪兵出弥漫出大量黑色烟雾,第一排的火枪兵根本不去看自己的射杀结果,立马后退几步开始紧张的装填。
第一排开火后,各什什长立马大声命令道。第一排退下,第二排上前准备射击,什长待第二排上前摆好姿势后,又是大声吼道:“开火!”
连绵的“啪...啪...啪...”声响起!
又是弥漫起一阵黑色烟雾。
三排火枪兵重复着射击动作,不断地开火、退下、装填、上前瞄准、开火。
他们根本不需要思考什么,只需要听什长的开火命令,也不需要去看射击结果,只需要机械的做这几个动作,这些火枪兵们动作越来越熟练,仿佛对面的不是敌人,而只是靶子似的!
就在火枪兵第一次开火时,冲在最前面的流贼听到官军阵前密集的啪啪啪声音后,不明所以,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是,身体一顿,感觉撞上了什么东西似的,很多人胸前、肚子上就绽开了血红色的鲜花,向麦子一样倒了下去,本来这么远的距离火绳枪是没有这么高的命中率的。
流贼们不懂冲阵之法,一窝蜂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加之石桥太窄,而火枪兵的横排远宽于石桥,于是火枪兵们射击全部聚集在桥上,形成了交叉射击。
看过战争片的都知道,交叉射击产生的交叉火力对敌人杀伤效果是最大的。
秦二狗本是府谷县秦家村的一名光棍,从小就开始偷鸡摸狗,长大后也不务正业,特别是父母走后更是放开了自我,整天在村里调戏妇女,偷别人家鸡鸭,在当地民声很臭,以致于混不下去就跑到府谷县去当街溜子。
在现场整体和一些混混打架、偷东西干了很多坏事!
甚至在一次抢钱过程中失手杀死了人,出来人命后,秦二狗害怕了,就躲了起来,正好遇到王嘉胤起义,秦二狗趁机将自己伪装成一名被劣绅地主夺走土地的穷苦农民,加入了流民大军之中,在几次抢大户过程中,秦二狗趁机偷偷地藏了很多银子,还强奸了一个地主小姐,滋滋,不得不说,这些地主小姐真嫩啊!让没有尝过女人味的秦二狗凶性大发,只是反抗太激烈,不小心弄死了,秦二狗只得草草了事。
不过当流贼就是爽啊!以前那些高高在上的士绅地主,把他担狗看,现在呢,自己可以抢他们的钱财,还可以凌辱他们的妻女,真是爽啊!还不犯法。
秦二狗将偷偷藏的钱财悄悄塞给了不沾泥的一个亲信,那个亲信向他保证,过了这一仗,就向不沾泥保举让他脱离炮灰,加入老营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