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柜一嗓子下去,台下面再也坐不住了。
这肉吃的也不香了,纷纷昂起头来,表情木讷。
“这是时候分的内外门呐,俺咋不知道咧?”
“不是,抓阄都没抓,这咋分啊?”
于是当一批批红衣壮汉,围起那些纯色台布时,小伙子们不淡定了。
有传闻外门的死亡率,那可是对半分的,若真是进了,便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使诈!你们使诈!我要抓阄!我要见帮主!”
敢来这的,大多者信自己气运足,能抽到个内门踏实地学门本事。
眼下稀里糊涂地被送去外门送死,搏一把的机会都没有,自是吵吵嚷嚷闹成一片。
“我们要见帮主!”
随着人群中有人抗议,陆续更多的加入其中,与红衣大汉们推搡起来,火药味愈来愈浓。
何掌柜也不安抚他们,而是等场面安顿下来,再阴阴笑道。
“好!既然你们不想入外门,便给你们个机会退场!”
“凡是刚才吃过酒肉的,给老子还回来!”
这话音一落,有不少小伙子开始当众抠嗓子眼,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
“慢着,能吐出来的,那能叫还吗?”何掌柜见状,向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
后者便大步流星,走到方才喊得最凶的那名伙计前。
一人将他反手别住胳膊,捂着嘴巴,肚子胸膛高高地鼓起。
另一人,便抽出把小刀,顺着肚子打横一划。
哗啦啦。
霎时间,那伙计的肠子肚子,便哗哗流了满地,青灰一片,场面也臭气熏天。
但偏偏又被人捂住了嘴巴,想叫都叫不出来,疼得他直蹬腿。
而那站在身后的大汉,左右手便绞着他脖子,习惯性地向旁边轻轻一拧。
喀嚓。
那伙计便彻底失去了嚎叫的权利,只剩下两条腿,在一堆肠子中不断地抽抽着。
“啊这…”
事情发生的突然又暴力,不少人都没反应过来,直至过了几息,粗重的喘息声,才接连响起。
在场的,虽都是些不怕死的小年轻,但何时见过杀人比杀鸡还利索的。
更何况这视觉冲击也够劲道,竟是一时间统统傻眼。
而何掌柜,先是嫌弃地唾了一口,紧接着指着那个处刑大汉骂道。
“王八草地,你个没眼界的东西,你把他拧了脖子,谁叫给这些兔崽子们听?”
“滚过去,你自个躺地上叫!”
那大汉努努嘴,也没说什么,就地躺在那尸体旁,假装哀嚎起来。
“干你娘的!老子要死啦!”
那声音叫的洪亮,明明一点皮没破,听起来叫却比开膛破肚还惨。
没少过点什么零件,是演不出来的。
这大汉便在尸体旁一边打滚一边惨叫,乍看去极为滑稽,可在场的众伙计却没一个敢笑。
“看到没!这他妈才叫吃了的还回来!”
何掌柜这时凶相毕露,抄起一筐子小刀,撒向场内。
“老子说话算话,只要他娘的把酒肉还回来,就能大大方方地离了帮会,要不然,都给我老实点!”
小伙子们汗流浃背,去了外门,明早可能会死,要是硬走,今晚就得死。
本想着抢点好东西吃,哪想到竟抢了条死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