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人恶从胆边生,抄起地上的刀子,准备杀出去,岂不料围着的大汉哪是吃素的。
没等他暴起,便别着他胳膊,瞬间划开了肚子,手法极其熟练。
于是乎躺着叫的,又多了一个。
后面陆续又有几个想要效仿,皆被如法炮制,排成一排。
场面犹如菜市口的屠宰摊。
没过片刻,惨叫声震慑全场,而红衣大汉,却是越聚越多。
原本若是众人齐心合力,说不定真能逃出去一小半,但在场之人来自五湖四海,又各有心思,自是做不到团结。
特别是那些没被壮汉围锁的花布席面,大抵也能看出来自己是幸运儿。
巴不得这群遭了瘟的乖乖就范,省的多死几个,还要拉他们补上。
于是乎,在一片屎尿齐流,血腥哀嚎的氛围下,赤刀会完成了下半年的招新指标。
“铭、铭哥……”
张阿四吓的两股战战,差点坐都坐不稳。
他曾经也是个刺头,平日乡村械斗的事也做过不少,可何时见过杀人这么血腥又干脆的。
眼下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铭看了眼其余几位伙计,低声道。
“都精神点别发愣,莫被掌柜的看了去,以为你不乐意留内门呢。”
一时间心里也不禁感慨,只是吃顿席面,落个座的功夫,这命运就改变了。
他也在暗中观察,按道理说,几个红衣大汉虽凶恶,杀人也不会杀的这么轻巧。
但在其出手的一瞬间,竟隐约中有股子阴气冲进几个倒霉蛋体内,这也使得后者木木愣愣,像是掉了魂,被一刀解决。
‘看来这些帮派都有些能耐啊,不像是只会逞能斗狠,拼刀子行事。’
这一夜,后院的厢房中异常宁静。
本是满满当当挤了百来人,如今只有零星几间灯火。
那些外门的,与其说是连夜栽培,倒不如说是扣押监督,等明个上了巷战一番洗礼后,活下来的,才能算是真外门。
当然,随着帮派间冲突愈发频繁,最后能活下来多少,便不知道了。
而剩下的内门伙计,加起来只有三十不到。
除了苏铭几个衣着鲜亮的公子哥外,其余皆是一副心悸之色。
“铭哥…”三人中,一个叫林飞的小伙子依旧脸色煞白。
“这赤刀会,就不是人来的地方…”
莫说他,就连苏铭这种见惯了血腥场面的,都觉得膈应。
一时间,不由得问道:“这场面,四爷就没给你们提个醒?我见你们都是上杆子要来的。”
“哎,那倒不是…”张阿四接过话道。
“四爷说入了会,纵不算九死一生,也算阎王殿门口绕几圈了。”
“真嗝了屁,俺娘俺弟弟,还能得个买命钱,那份量,能买俺好几条命了。”
“俺们也不是孬种,只是头一回见这场面,心里头发怵…”
苏铭了然,说到底,还是为了个钱字,明知结果不痛快,还是抱着丝侥幸。
话说回来,外门凶险,内门就真的安全了?
咚咚咚。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不等几人开门,外头便现出何掌柜那张脸来。
“苏小子,今晚没被吓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