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立国已近千年,历经八位皇主陛下,自太祖开国,太宗立法,文宗养仕,武宗拓土,仁宗变法,后又有睿明帝编织天网,宸光帝重开海运到而今的咱们这位元贞帝,各州各府在朝廷支持下已经渐渐有了复兴之象。”袁厚的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崇敬。
“毕竟前朝末年,四夷乱华对我中土人族的危害太大了,大到千年时间都无法恢复当年的元气,中土人族十室九空,百不存一,大蓥鼎盛之时有人族三十万万之数,但我大夏建国之时人口却不足一亿,山河破碎,社稷崩乱,这是亡族灭种的危机,要不是太祖陛下横空出世,挽天倾于一线,在太上教的全力协助下,再立国祚,护我中土人族不灭。”
“四爷,算算时间,咱们这位皇主陛下应该任期也要满了,不知道下一位会是谁?”大夏对于舆论的管控并不是太严,除了造谣生事外,对于议论皇室的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还能怎么样,按照辈分往下轮呗,我想一下,当今陛下的子侄之中拥有郡王封号的大概有十三位。”大夏皇族受勋贵院辖制,只有入灵阶三境方可为皇室宗亲,姓名编入玉牒金册,入地阶三境封郡王,入天阶三境者封亲王。
“据我所知,十三位郡王中有六位没有领实职。”皇室郡王不领实职意味着自动放弃皇位继承权,“余下七位王爷我就不了解了。”袁厚接茬道。
皇室采用选举制来选择新的皇主,由勋贵院主持,诸位皇室亲王投票,超过半数支持率就可以继位,成为下一个一百二十年的大夏主持者。
“大夏而今有七位亲王冕下和四位异姓王爷,半数的支持率就是要最少有六位支持者。”
“七位?不是六位吗?裕亲王主持航海、德亲王协理朝政、安亲王建立女学、博亲王编写国史、廉亲王巡游天下、睿亲王出使外邦,四位异姓王爷镇守边疆。”袁厚疑惑,皇室的事情自古以来就是老百姓津津乐道的。
“前段时间,柏乐郡王晋升亲王爵,封号为‘礼’,在勋贵院的要求下已经准备举家搬来上京城了。城东那里已经在工部的主持下开始做规划了,今年服劳役的百姓应该会再调一部分来上京城修建亲王府邸。”
“幸亏上京城当初规划的面积够大。”袁厚饮下一杯酒顺便叫来门口小二打赏了下方的舞女。
“大夏第一城可不是说着玩的,历年八十载,耗工五千万,采石平三山,掘土开新河。这说的就是太祖登基之后建立新都的场景,借助大新土木的名义广招民夫,把战争收缴的各国财富尽数散入民间,加快了大夏经济的恢复,更重要的是采石掘土皆在农闲之时,不误农时,不伤根本,断断续续修建了八十年,共征召民夫大约有五千万人次,堪称大夏开国之后的第一壮举。”
太祖从起义开始到退位也就只有一百五十年,打天下花了七十年,修新都花了八十年,上京城竣工后,太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了传位诏书,不知跑哪逍遥去了。
太宗既是太祖亲子,也是大夏当时的第一武将,而在他上位后却是收敛了许多,一方面继续太祖‘散财于民’和‘休养生息’的政策,另一方面才是改革军制,积极备战,派武将镇守边疆,防止各个战败国反扑。其在位两甲子,又制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法令,使得大夏国富民强,也是这位陛下规定大夏皇主的选拔和继任制度。
突然,袁厚将头伸到陈诏旁边,小声问道:“四爷,传说上京城修建之时也有道尊和不少圣境大能出手,在城池中留下了不少的机缘,是不是真的?”
“机缘?你听谁说的,别信,假的。”陈诏略一犹豫,又附耳对袁厚说了几句,然后袁厚看银月湖的神情就变了,其中隐隐有一丝惊恐和……
兴奋。
“你这是什么表情,可别做傻事,这里可是有我玄门五大超品宗派的驻地。”玄门五大超品宗派皆有道境至尊坐镇。“太上教是大夏国教,大宗圣宫是圣地;清虚仙府在月星上,这清月斋就是其在上京城的驻地;北辰仙宗在北极星宿海,有弟子在钦天监任职;东华派在沧澜海十洲三岛上,在上京城的驻地就是蓬莱阁;大夏国子监就是圣人山弟子在主持。”陈诏如数家珍,他就是东华派弟子,也是勋贵子弟,对于这些大宗门的事情自然是比袁厚这种普通出身的修士知道得多。
“四爷,我大夏到底有多少圣境强者?你知道吗?”袁厚突然来了兴趣。
“大夏勋贵院中官方记录的圣境强者有十三位,皆是成名已久,在大夏留下诸多传说故事的人物。当然,我认为大夏的圣境强者比这要多,先不说大宗圣宫和那些隐藏的圣境,就是上三品宗门的圣境强者数量就比这多得多。一品宗门四家,二品宗门三家,按照宗门划分标准,每家至少有三位圣境强者,这就是二十一位,还有五家三品宗门至少拥有的五位圣境,这数量就绝对不止勋贵院记录的。”
“这么算算,大夏若是能掌握这些圣境,就可以成为世界第一大势力了。”
“可是,也就是想想了,上三品的宗门拥有相对的自治权,和大夏朝廷之间也就是合作关系,彼此极少相互干涉。”
大夏立国之初除了有大宗圣宫的扶植,也有诸多上品宗门和世家大族的帮助,就连远在中土之外的各个玄门大势力也有出手,将以魔教和佛门为首的各个势力赶出了中原,而后建立了大夏皇朝。
大夏是玄门扶植的皇朝,自然而然将玄门作为教化者,为大夏注入各种思想。
而在大夏之外,诸多势力和国家也是在虎视眈眈,妄想有朝一日占领神州大陆的这片中央沃土,获得这方天眷之地。
“当当。”
一阵敲门声响起,二人循声望去。
“大姐,你怎么过来了?”
身着一袭金桂流光裙的俏丽女子轻抬莲步,进入雅间。
“听下面的师妹说你来了,我怎能不过来一趟,怎的,这次任务做的怎么样,遇到危险了吗?”陈诗落座,而后盯着陈诏,关切问道。
“还行吧,就是攻山的时候遇到对方埋伏,我们小队就剩我们俩了。”陈诏语气尽可能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