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调查员,不是连环杀手,当然有更专业的办法。”
“我有点不相信你。”
“透露一个更专业的知识,这次《闪光少年》的冠军奖励有什么你知道么?”
陆旷真没太注意过,毕竟他参加《闪光少年》,纯粹就是因为想拥有一个在舞台上表演的机会而已,他回忆着:“好像是什么吉普车,和出唱片的机会吧……”
“还有一首苏准的歌,是他出家之前最后的世俗作品,那首歌,应该也有成为魅的可能性,拿到它,你应该能对抗一下莫扎特的污染。”
哦……什么样的乐章可以成为魅啊……
吕嘉燕并没给出一个答案,因为谁都不知道,这似乎取自于那些(不可说)的意志。
陆旷思考了一下,非常礼貌的表示:“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我不打算跟你合作。”
“你早晚会跟我合作的。”吕嘉燕说,“在你见识了什么叫不可形容的恐惧,犹如活在人间炼狱之后。”
我就活在炼狱里。
按照你的说法,我身上就有一个魅。
它夺去了我的世界的所有颜色。
……
吕嘉燕和红帽子起了怎样的冲突,吕嘉燕并没有做详细描述,这是陆旷不相信吕嘉燕的次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在吕嘉燕在向陆旷描述整件事,以及提出要陆旷协助并获得报酬的要求时,她身上燃起了一种狡猾的红色,那蓝色介乎于青与紫之间,是变幻不停的火焰。
那是谎言的颜色。
爱说谎的女人啊……
陆旷怎么会轻易信任她。
红帽子虽恐怖,但总不成因为这恐怖,就选择一个骗子。
现在,摆脱开吕嘉燕不说,只说一天后陆旷要面对的舞台吧。
得想办法赢。
曲目还有机会改。
但改成什么,或者,关键是,在暂时无法拿到大量S值的前提下,如何获得超卓的舞台效果呢?
为此,陆旷请教了康养生。
这位国内乐坛知名的作曲家说:“可以考虑原创歌曲,更好的展示演唱者的才华。”
根本就没有的东西怎么展示……陆旷非常明白自己尚且没有原创的才华呢。
也许“倾注人生颜色”是一种创作的神秘诀窍,但S值有限,如果真有这样的操作空间,陆旷也会将其使用在他认为最美的音乐——也就是交响乐的创作上,而不是去创作一首尚且算是漂亮的民乐、爵士、摇滚、流行或其他。
陆旷又请教了梁美莹。
“会让人感到忧伤情绪的歌曲选择……《爱的罗曼史》《少女的祈祷》《出埃及记》《柔如彩虹》……”
“对对对。”陆旷深觉梁美莹之审美,与他非常相当,上述都是难度极高又能让真正的音乐人感受到哀伤的钢琴曲或协奏曲。
可惜大众审美到不了这儿。
梁美莹也给不了什么能够贴近大众的建议,毕竟有些东西,她也无法欣赏,无法喜欢,无法共情。
再问顾筝。
最近顾筝对陆旷明显表现出了一些生疏。
她身上的蓝色都不怎么蓝了。
对于陆旷想在舞台上增强表现力,顾筝倒是给出了建议:“可以用乐器,但不要跳你那种让人觉得油腻的舞蹈。”
陆旷意识到一件事:“你看到周红鱼给我拍的那段视频了啊。”
顾筝瞧着陆旷,蓝色中燃起忧郁的黄,她忍不住说:“像小丑一样供人取乐……”
也不必那么说,也没必要那么说,陆旷并不觉得丢脸,或者说,如果真要说丢脸,他把脸丢给谁了呢,那些如同黑白纸片一样的路人么,这段视频,让不少粉丝燃起了对陆旷的关注,变成了带着些许颜色的鲜活之物。
关注要一点一点增加的,世界会一点一点鲜活的,陆旷像是从坟茔中爬出的尸鬼一样,正在通过大众的关注,重拾这个世界的色彩,与这相比,脸算什么。
“那就乐器吧!”陆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