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跟她还有仇?”于穗岁问,这八卦吗,也能听听的。
高贵妃冷哼一声,“可不是有仇,那是人家单方面看不起我,觉得我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不配跟她这生了金蛋的金鸡说话。”
于穗岁被高贵妃这个形容,弄得噗呲一笑,“你这形容....”
高贵妃打断于穗岁的话,“可别说我这形容不够贴切,我以前还在府邸的时候,就见识过这和亲王嫡福晋的威风,不过这人,精明的很,知道我成了贵妃以后,愣是一回都没有往我眼前钻过。”
和亲王嫡福晋,京城里有名的能生儿子的人,不少人跟她取经呢。
可人家就说,她命好,没有什么偏方。这能生儿子啊,都是命,没有这个命,就算是有,也做不得数的。
“要是人家不聪明,这和亲王府里怎么就她一个生的孩子。”都说是和亲王夫妻感情好,可是感情再好,这和亲的格格妾室也是不少。
这里面若是没有和亲王福晋的物理手段,那只能说明这和亲王不行。
高贵妃白了于穗岁一眼,冷言道:“你是不知道,这和亲王嫡福晋,以前可是连皇后都敢挤兑的。要不是太后给皇后撑着,这和亲王嫡福晋,怕是想自己当皇后了。”
以前的时候,在宝亲王府里的时候,这和亲王福晋是常常来的,一来就指点江山一样,跟着皇后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
“这是不是有点过于聪明了?”这和亲王福晋不是个有脑子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高贵妃:“以前咱们那位先帝,也是纵着这和亲王的。不然这和亲王福晋,怎么敢这么嚣张。如今夹着尾巴,也夹得不好。”魏氏就是生的时候好,没有经历过那些。
在先帝朝时期,那日子真的就是一天一个样,京城里都盛传嗣皇帝是皇上的时候,先帝就终这和亲王跟皇上分庭抗礼,等到晚年的时候,这才松下来。
那个时候,和亲王福晋也才收起她的傲气,假装无事发生。
于穗岁对于这个世界的雍正不了解,但是从皇太后的只言片语,以及皇太后跟乾隆的言行里来看,这个雍正应该也不怎么样。
“那你以前还真是辛苦。”于穗岁感叹一句。
高贵妃比乾隆小不了两岁,很早就做了使女,虽然听说是一直跟着乾隆,但是那些时候,想来这日子也不好过。
高贵妃以前没有觉得自己吃苦,但是这听于穗岁这么贸然的感叹,自己心里也难受了一下。
现在过了这么久之后,才发现,自己以前的日子,就是在吃苦。
“你运气好。”高贵妃道。
魏氏生得是时候,运气也极好,这皇上现在大权在握,要什么有什么,这些人,那个敢给皇帝的宠妃眼色看。
于穗岁不觉得原主的运气好,“你猜,这和亲王福晋入圆明园是为哪般?”这样匆忙,想来肯定是有事的。
只是这个事是什么,于穗岁不知道,高贵妃当然也不知道。
吴库扎氏的脚程很快,到了九州清晏,见着跪在地上的和亲王,又看他头上破了一条口子,胆战心惊的。
跪在地上请安,后边仆妇怀里的小丫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动,跟个木偶一样,在仆妇的怀里。
皇太后一看,耿贵太妃说那小丫头两岁多了,可看这身板,跟一岁多的孩子没什么差别。
也不会说话,就这么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你。
露出来的手,更是只有一层皮。
皇太后跟乾隆看着都动了怒,“吴库扎氏!弘昼!”
这哪是个小孩子,这眼神木得没有半点反应,跟个七老八十的人有什么差别,脸上那一层皮贴在骨头上,那是个小孩子啊。
难怪耿贵太妃要说。
这在不接进圆明园里,之后怕真是没有了这个人。
和亲王抿着嘴不说话,都说了不要接进来,以免吓着人。这小丫头跟她那个短命下贱的娘一样,长不了二两肉。
吴库扎氏低着头,不敢说话,她其实有点怕皇太后的,所以除非这年节必要的请安,她轻易不会往皇太后面前凑。
“弘昼,你还是个人吗?”皇后的胸腔上下起伏,王府里竟然会养出这样皮包骨的孩子,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乾隆看着,忙上前扶着太后,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夫妻,也没有了教训的心思,“弘昼,你禁闭三月,罚俸一年。孩子就交给你额娘养着。”
说完又思考了一下,“吴库扎氏,禁足一年,关佛堂里吃斋念佛一年,朕会叫姑姑看着你。你好好的反省。”这吴库扎氏也太心狠手辣了一些。
这是要活活的饿死一个孩子。
吴库扎氏猛的抬起头,“皇上,”
还没说话,和亲王就立刻捂住了她的嘴,“臣弟遵命。”就说那小丫头命不好,一进来就连累了他们。
皇太后长舒一口气,不想看见这两个糟心的玩意,“弘昼,你好好的反省反省,这段时间也别闲着,将孝经给抄上三十遍。”丧了良心的东西。
皇太后叫了太医给孩子看过之后,又叫耿贵太妃亲自过来领了回去。
这圆明园里的人才知道,耿贵太妃养了和亲王的庶女。
这以后这个小格格就要改称公主了。
于穗岁这个时候,还在小楼上跟高贵妃下棋。
“这也太意外了!”高贵妃道。
谁知道和亲王竟然还有个庶女。
于穗岁没觉得有多少意外的,这皇家里,亲王没有庶出,那只能是他生不了。
“我赢了!”于穗岁数了数,她赢了三子。
高贵妃:“再来!”
于穗岁跟高贵妃混到了晚上,结果见着乾隆往这里来了,俩人又开始互相扯头花。
乾隆两眼一黑,他就是路过这里,准备去再看一眼太后,担心她还生气。
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