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想也就算了,这件事于理不合不说,他也不想叫于穗岁真的跟他一起,二圣临朝。
于穗岁那卡姿兰的大眼睛里神采全部消失,她嘴角抽抽,无可奈何,“皇上,我能知道你最近为什么一定要每日都去宝华殿吗?”
乾隆到底做了什么梦,于穗岁本来不好奇的,但是看乾隆一日比一日的憔悴,这也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梦。
难不成不是关于女主,而是关于政事的?
乾隆张张嘴,又发不出声音来,这样的事说给谁也荒谬,他竟然能连日的梦见这未来之事。
只是他坚决不信这是未来的事,这怎么能是未来的事。
“没什么事,朕就是想去宝华殿静静。”乾隆没说,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以前关心于穗岁是不是有什异样,如今看来她是正常的,他才是有异样。
他真的怀疑有邪祟近了他的身。
于穗岁看乾隆不想说,他的眼里又是黑沉沉的,显然是心事重重的,也不多话,就当是打工。
跟着乾隆又去了宝华殿。
这一连几日都去宝华殿,皇后想要请乾隆一起吃饭聊聊的机会都没有,她差一点就想要去宝华殿见乾隆了。
好在皇后自己忍住了,乾隆整日往宝华殿里去,肯定是有事,她怕自己这个时候去,反而惹了乾隆的不满。
皇后现在觉得自己倒是有些畏手畏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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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经的于穗岁,在经过几天的折磨之后,在初五的时候,搬到了自己喜欢的万方安和,迫不及待的跟乾隆分开了。
她这几日睡觉的时候,总是感觉自己幻听乾隆念经的声音。
可是一到半夜,就是那种半夜三更的半夜,于穗岁被突然过来的乾隆给吓醒了。
谁能想像,这半夜里,一翻身,旁边躺了个人。
于穗岁真的很生气,盘坐在床上,指使着乾隆去点了灯,气鼓鼓的,“皇上,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乾隆最近真的太不正常了,她都开始担心乾隆是不是快要得精神分裂了。
要是真的,那她就麻烦了,一个乾隆已经很难搞了,再来一个,这不是雪上加霜。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乾隆做了梦,也没有怎么影响到她,对她跟之前还是一样的。
乾隆也很疲惫,眼睛下面两个硕大的乌青色黑眼圈,嗓子喑哑,“朕心里躁得很,想要待在你身边。”他刚刚做的梦更加的吓人了。
他简直跟那妓院里卖身的人一样,这那个嫔妃的爹有功,他就过去睡人家。
他睡了之后,还要去跟那拉氏谈情说爱,说着说着还要说起那青梅竹马的时光。
乾隆想要醒来,可这个梦就是一直在重复,他真的觉得这个梦荒唐可笑。
还有什么选秀的时候,叫那拉氏去给他长眼。
那拉氏也配!
还有什么时候,皇子选秀也轮到自己去了,还当中给什么如意不说,还要给落选的人黄金百两。
这是什么傻子!
黄金百两,这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乾隆想起这梦里的东西,怄得想要上去殴打自己。
里面的人都是傻子吗?选秀的时候还有什么宗室的福晋王妃,她们也配给皇子选秀。
乾隆后来是强迫自己醒来,头疼得厉害,想起于穗岁,这半夜直接披了一件厚厚的斗篷就过来了。
于穗岁:“.......”她真的怀疑乾隆有什么毛病了。
这梦跟连续剧一样,这乾隆再继续做下去,怕是得憔悴成人干吧。
乾隆坐了一会之后,又去吹了灯,躺在床上,扯过被子,“早点睡吧,太晚了。”
于穗岁也知道晚啊,但是乾隆这鬼样子,于穗岁想要骂人的心也淡了。
气呼呼的躺下,然后卷了被子滚到里面去,乾隆自己偷偷摸摸的扯了一角给自己搭上,搂着于穗岁睡了。
那真在景仁宫里,没有跟着一起来,她自己私底下哭了一场,结果还没来及恢复自己的情绪,又听说她的待遇降了。
从嫔降成了贵人。
“是皇后做的?”那真咬牙切齿的,本以为皇后是个好的,这么多年都一直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如今也开始磨搓起了她来。
姚黄不知道,只低着头道:“奴婢不知,只是内务府送来的份例是贵人的,还说得了吩咐,以后都是这个规矩了。”这贵人的份例,怎么能养活这景仁宫里的一大堆人。
娘娘自己用度就很多,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要怎么办?
那真心里已经确定了,这事是皇后在针对她,不就是看她现在不得皇上宠爱了,这想要报仇。
“派人悄悄的将这个事透露出去。”那真道,既然皇后不做人,那她凭什么给皇后遮掩,她就是要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后苛待她,皇后苛待嫔妃。
姚黄有些不甘,她怕自己做了这样的事,会得到惩罚。
那真看她这个态度,吼道:“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这东西少了,难道是本宫一个人的事,你们这些人不用吃饭了?”她的份例都是包含着这景仁宫里所有的人。
姚黄咬着唇,不安的从那真的正殿里退了出来。
那边皇后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娴嫔是又做了什么惹皇上不高兴。
皇上突然下令叫她削减娴嫔的用度,这日后就照着贵人来。
她有心想问,可是看到皇上阴郁的脸,她犹豫了。
最近皇上实在是脾气太不好了,眼见的不高兴,她怕自己哪句话没有说好,惹皇上不高兴。
乾隆的心情一不好,整个后宫跟前朝都是陷在这层层阴霾之下,没有谁敢笑,也没有谁敢问。
连皇太后都借口自己犯了老毛病,对乾隆敬而远之,还特意说不叫乾隆去请安。
作为在暴风中心的于穗岁,过得挺安宁的,她该吃吃,该睡睡的,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怎样。
直到过了几日,平地一声惊雷,乾隆干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