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立刻进来,对长公主道一声“得罪了”,便招呼来两个侍女,要把长公主拉出去。
长公主见他如此越发愤怒,可是到底力量悬殊,她只能被连请带劝地送出去,到了门外,侍女松了力道,长公主便回头骂:
“你、你们是无法无天了!好!陆晏廷!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说完,她猛得推开侍女,气得拂袖而去。
……
屋内,陆晏廷冷冷转过身,低头去看江近月的脸色:
“没事吧?别怕,她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不会做什么的。”
江近月握住他的手,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放心吧,我没事,我做宫女的时候,什么气没有受过?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们继续收拾东西吧。”
陆晏廷出远门时,所有东西都是自己收拾,从不假手于人。后来和江近月成婚,这桩事便慢慢落到她身上,陆晏廷也受用得很。
但是如今,他却舍不得让她陪着自己劳累了,于是道:
“你放着吧,这些事一会儿让下人来就好。”
江近月摇摇头,手中动作未停:
“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一年两年、或者三年都未可知,边关物资紧缺,到了那里要是缺什么,我也鞭长莫及。”
“你就让我帮你收拾吧,我得给你备足四时衣裳和鞋袜巾帕,还有用的戴的。不然等你走了,我在家里还要胡思乱想,怕你什么东西没有备全,那更麻烦了。”
于是陆晏廷没有再劝,但见她低着头做事,陆晏廷想起方才她被母亲质问的样子,脸上又浮现出担忧。
虽说她是小辈,挨骂无可厚非,可是等自己走了以后,她无人可依……
想到这,陆晏廷按住江近月的手,嘱咐道:
“月儿,我会把青崖留下来守着归鹿院,院中护卫都听他调遣,你无论去哪里都要知会他一声。还有,你有事可以去找祖母,她会照看你的。”
“等后面你肚子大了,就不要送孩子上学,让侍卫送他去就好。还有,京城彻底稳定前,你尽量好好待在家中,不要自己去你的铺子里。”
江近月还没来得及应答呢,陆晏廷又说道:
“之前你生小葫芦时,照料你的那些嬷嬷如今也都在院里了,你若是有什么疑惑可以问问她们,不要自己瞎猜,知道吗?”
江近月囫囵着点头:
“好,我都记下了,表哥,你放心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