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月幽怨地点点头,颇有些生无可恋地道:
“白日里厨娘带我去过了。”
陆晏廷听出她话里的不悦,合衣在外侧躺下:
“别嫌弃,明日我就把你弄回城里去。”
江近月才不要,不过她没吭声,昏暗的帐中,她从后头抱住陆晏廷,整个人都贴上他宽大的脊背。
此刻陆晏廷身上没了厚重的盔甲,只穿一身中衣,江近月很容易就能摸到他中衣下凹凸不平的痕迹,那是陆晏廷离家之前所没有的。
江近月立刻清醒过来,坐起身去扒他衣裳。
陆晏廷抬起手要挡,可是江近月还是从底下把他的衣裳扯开,借着不远处的烛火,江近月看见了他小腹上那些新伤加旧伤。
那些疤痕丑陋又难看,横亘在他沟壑的肌理上,看得江近月眼睛又红了。
她当即就去捶他:
“你信上不是说你都好吗?这是什么啊!陆晏廷,你骗我!骗子!”
陆晏廷抓住她的手,安慰道:
“好了好了,没事,这都皮肉伤而已,早好了。”
江近月埋在他怀里,眼中不断流出眼泪:
“怎么可能没事,这也太丑了吧……都怪那该死的赵雪客……”
之前双方已经交战大大小小十来次了,两方都伤亡不少,如今虽是休战期,但大魏的援军已经陆续到达,江近月知道,战事很快又会开始,那赵雪客就像一只蛰伏起来的野兽,随时准备给予他们猛烈一击。
到时候迎接陆晏廷的,又是一次又一次的搏杀。
想到这,江近月紧紧抱住他,去蹭他的脸:
“表哥……”
她低头亲了亲他,陆晏廷含着笑道:
“月儿,想亲我可以,不过这里不隔音,你可千万小声些。”
江近月气得打了他一下,夫妻俩在床上闹开了,没一会儿,江近月觉得身上有热意在攀升,她在陆晏廷的怀中把自己的中衣蹭掉,只剩一件小衣。
见她伸出白皙的胳膊要揽住他,陆晏廷目光一变,慌忙制止她:
“不行,不行,那个东西没带来,万一你有孕了怎么办?难道你还想再来个孩子不成?”
江近月飞快摇头,随后轻哼一声: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你别弄进来不就行了?”
江近月此刻脱了衣裳,躺在陆晏廷身上,陆晏廷能更直观地发现她的身上的确长了一点肉,白里透红的,摸上去软软的,没有从前那般硌手了。
沈夫人这几个月的确把她照顾地很好。
她如今就像一颗香甜的蜜桃,任君采撷。
陆晏廷目光一暗,猛得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道:
“月儿,一会儿不要叫好不好?这里不能叫,会被听见的。”
江近月闻言,有些不敢肯定地开口:
“我,我可能忍不住……你知道的,陆晏廷……”
于是陆晏廷想了想,往她嘴里塞了个帕子,示意她咬住,随后才伸手去寻她小衣上的带子。
可是刚要解开,江近月忽然摁住他的手,一把拿开嘴里的帕子,问了他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表哥,我们夜里还会有热水沐浴嘛?没有了是不是。”
陆晏廷的身子停顿在半空,敛起笑意,幽幽道:
“你现在知道夜里不能洗了。”
顷刻间,江近月兴致全无,她可不想黏黏腻腻地入睡,于是拉高了被子:
“那算了,表哥,你这么辛苦,还是早些睡吧。”
陆晏廷看着她装死,有些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