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小鹅走到了白莎贝儿的房间,要去再看看她时,忽然一侍女急匆匆跑来报告:“小鹅姐,你可回来了,那个……那个……醒了!”
“什么?那个那个,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好!”
“就是姜公子……”
“啊!”房间内的白莎贝儿也听见门外的声音了,立马尖叫一声,什么也不顾了,拉开门,就要往仙鹤池赶。
“站住!哪里也不能去!”外面,一声严厉的呵斥,村长叉腰威严站在那。
白莎贝儿转过头,急得跺脚,哭丧脸,“为什么?村长,我好久没见他了!”
“不行!”又一声呵斥,“我是为你们好,你们两个都有各种各样的情绪问题。这几天,你们都要给我冷静下,稳定稳定自己的能量体。你啊!才刚刚好两天,又去被他污染……”
“被他污染?村长,你说什么话?墨成有多好,你不知道吗?”白莎贝儿有些气愤。
村长知道这两个人爱之深切,刚才情急之下说得是有些过了。他于是缓缓走到白沙贝儿面前,摸了摸她的肩膀,“放心吧!贝儿,我亲自过去调教他,让他有个新的开始……然后你们才见面,好吗?这几天就小鹅陪你。”
“……那好吧。”白莎贝儿搅了搅嘴巴,无奈地应道。
村长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样?
仙鹤岛百合花园。
成千上万株百合花争艳开放,有温柔的粉,有宁静的白,有绚丽的黄……
它们香气扑鼻,让人走进如浴醉人心脾的香海水!
小厮带着刚刚苏醒的姜思涛来到这里,让他穿花而过,在中间的一张小椅子上坐下,并礼貌道,“姜公子,你先一个人待下,村长马上就过来了。”
“嗯,谢谢!”姜思涛穿一浅蓝色长衣,如一翩翩公子,如玉般润泽透亮。
从仙鹤池醒来已经一个时辰,渐渐恢复了精气神。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样清新淡雅,又如水般平静安然。
也慢慢想起了,狂风暴雨那日所发生的事,那日自己歇斯底里,发狂发疯,害得贝儿冒着暴雨来找他,结果两个人双双晕倒,还差点命丧黄泉。
现在想起来,真的千不该万不该,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失败就失败吧。
难道这里不是个游戏场吗?何苦那么认真?一切努力过就好了。
看来自己的逆商力太差。
自己应该知道,既然是游戏场,保住肉胎身体,让它健健康康,才能让它好好带自己玩一场啊,疯一场啊。
所以,什么都没有肉体生命重要。
在这场游戏中和白莎贝儿相亲相爱,白头到老才是最重要的游戏设定,才是游戏所带来的灵魂功课。
姜思涛想着想着就对过去那个太情绪化的自己,摇了摇头,傻傻地一笑。
“看你那自言自语的样子,就知道你已经有所悟了,是吗?”村长缓缓而至。
姜思涛寻着声音,抱手致礼,嘴角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不言中有感谢,有了悟。
“贝儿还好吗?”他忍不住问了。
“贝儿很好,好像一个仙子一样美丽又健康。”
“那就好。”
他们一边在花海里散步,一边轻言慢语地聊着家常,也聊着正事。
“还是得跟您老人家说声对不起!我实在是有些让你失望,暴雨那天居然……嗨……”姜思涛弯唇,有些不好意思。
“好啦,小姜,你不是不知道,你们那边的人……不都是这样吗?”村长攀着他的肩膀宽慰说。
“……嘿嘿,那倒也是。”
“小姜,你说你电粒子的储存方面出了问题,怎么样也搞不定是吗?要不要我帮你?”
姜思涛顿了下,“……算了吧,我的大罗……神仙。”他的手往上一挥,揶揄地笑驳,“您老不就这样吗?手一摆,那满天的电光不就发出来了吗?还用得着我做多少次实失败的实验吗?既然啊,我来到这里,我自己愿意挑战自己,是我自己要做玩家的,就玩到底吧,何必走那么大个什么后门?
就跟您老上次说的'呃……你们家乡啊,一下子坐直升机就可以去珠穆朗玛峰,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亲自一脚一脚地,冒着极端恶劣天气,一步一步瞪上去呢?这不就是途个挑战自我的乐趣吗?'您老的这段话啊,我现在背得可真切了,您刚才还来问我那么幼稚的问题。
“哈哈哈,看来你小子真的看透彻了嚯,一场生死灾难,还让你成长起来了。”村长大笑。
忽然,他话锋一转,郑重模样,“不过,小姜,有一事,我得跟你说清楚。你知道,你把这个世界已经当成了游戏,那么,游戏有游戏的规则了,游戏是需要游戏币的。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人就要为共同的游戏币而努力了。哦,错了,努力是没用的,有时候要找对方法。”
姜思涛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有骨气的男人。他当然明白这道理,只是前段时候,自己沉迷于电粒子的实验。把家庭重担全部压给贝儿一人了,现在村长这么一提。他有些惭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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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啊?一说自己靠自己了,心虚了?”村长看他沉默不语,就戏逗他了。
“是啊,心虚。”他耸耸肩玩笑道。
村长又关切地拍了拍他肩头,“放心!小兄弟,贝儿呢已经在我这里借了一年的花销费。赚了钱才还,还不起也没关系。反正我们这里是半公有社会嘛。你应该知道的哈,就是这里每个人的基本生活都没问题,医疗呢,也是免的。……呃,我知道,你又有疑问了,会不会滋生懒人?哈哈,当然不会。因为我们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爱好变成工作,他喜欢嘛,不叫他做他更难受,你说是不是?……再说了,我们这里不是也有强制性的劳动吗?你不是每个月都下地劳动过吗?有时候还有陶瓷制作,排水工程,还有很多其他项目……也是强制性的!总之呢,我们这里呢,就是一半强制,一半放松;一半规矩,一半自由;一半服务自己,一半服务集团。哎呀,总之呐,就是什么都是一半一半,既不这样,也不那样,既这样,也那样,哈哈哈,怪不怪?怪不怪?”他攀起了小年轻的肩膀,探询地嘻嘻问。
”不怪,不怪。好得很,好得很,真的,我都感动得想哭了。”小年轻激动地说。他想了好多好多,也有些心酸。
他想:这里虽然有些落后,没有他蓝星球家乡那么发达的科技和方便优渥的生活条件。但这里最可贵的是,这里没有战争;社会和谐;人们有德,这就少了多少社会成本了啊。
可是,他的蓝星家乡,有些方面,却恰恰和这里相反。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看见稀稀松松的星光,有哪一颗星星,可是我那不完美的、但可爱的蓝色家乡?
村长也望了望天空,感慨的无声赞言:太一老祖,你真是个调皮的老人家,创造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万事万物,每一物件都是那么不一样,绝不重复,但每一样,又都归发于一处,有完全的共同性。
都是唯一性,又都一致性。
既是分离性,也是合一性。
根据村长的要求,白莎贝儿和姜思涛这段时间不要见面,要进行心无旁骛地自我调养,多维体补漏,能量体修缮,然后还要看看的各自修行成果如何再下定论。
姜思涛很赞同。他也稍微有些压力了,因为这游戏场里,他得做为一个男性能量的担当,他得负起养家糊口的责任来,而不是单单像以前那样,全心身扎入发明创造中来了,他得分一部分心在赚取钱币这场游戏设定中,否则,连游戏币都没有,何谈游戏?
这日,晚霞满天,红得似火,这景色像画布,真的要把人迷醉在那里。姜思涛一个人行走在百合花园里,欣赏这无限的的美景。
看天上的飞鸟,不住地往远处飞去,它们像这块静止的画布上一个个小小的爱玩的小精灵,为这画布增添了无限的动感和乐趣。突兀地,这些小精灵的飞翔,让出神的年轻人脑袋里蹦出一个念头,瞬间就如电光火石般发射到了整个天际。他自己惊呆了。不过同时,也犯难了,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了,这是可以的吗?这是可行的吗?该不是又是我漫无天际的胡思乱想吧?
储存电粒子的失败,照明是不可能的事了,那么……那么……
可以搞魔术表演啊!别人要买票才可以观看的啊?
对!对!对!这里的人娱乐本就少,不是唱歌跳舞,就是跑马场赛马,我来给他们表演这个魔术,那还不得让他们耳目一新,震撼无比的。
现在这可行的感觉是那么强烈,好像一股热血往上冲,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灵感往往是在不经意见出现!对,这应该就是我的直觉了,我的灵感了,我得抓住这灵感,这直觉。
万一失败了呢?傻子,那你的女人,还有关心你的村长老头不看你笑话了?另一个声音也随后就响起。不,没关系,失败了也没关系,生命重在参与,重在经历,不是吗?一个新声音压倒了前面低垂丧气的声音。
这个新声音越来越清晰:生命重在参与,重在经历。做你最想做的事情。去吧,去吧。
嗯!年轻人对自己点了点头,狠狠地告诉自己——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而白莎贝儿这边,同样也有电光火石般的灵感。
时光静谧,心灵无染,一切明澈!
早餐吃过雨露粥后,她又要去荷花池看《道德经》了。走在小路上,穿过路边一间淡黄色外墙的小屋,见里面有光,隐隐约约见有人在写画着什么。她便好奇地推开一看,原来是村长老头在画着什么画儿。
“嗨,我以后是谁呢?想不到啊,想不到,您老还是个老才子嚯,可以作画嚯!”她走过去,埋着头,一边欣赏一边喃喃赞道。
“嘿嘿,我会的还很多……”
“飘吧,飘,您个老树丫……哇!”贝儿说到这儿,瞪眼捂嘴了,天啦,自己居然口不择言,骂德高望重的村长是老树丫,这是怎么说出口的?不就那天忽然感觉他气质有点像而已,想不到,自己今天就脱口而出了!啊!这怎么得了。
这老树丫好像一点也没有听见一样,还是自顾自地作画。白莎贝儿暗暗庆幸。
“这是哪里的景色?”她认真地欣赏起画来,不禁由衷地赞叹了,“哇,村长,你画得好美啊!云海、松涛,还有日出……日出真美!金光灿烂,霞光万丈,云海生辉!……不过画风呢,有些暗沉,嗯,可以理解,是早上嘛。……不过呢,仔细一看,这暗沉中又好似有一股,一股新生的力量!好像要、要震撼万物!好像要照耀整个……世界!”
随着贝儿一声“照射整个……世界”最后一个“界”字说完,村长的画笔一绕,云海日出松涛图也立马落笔完成。
“贝儿,你也真有画画天赋,你刚才赏析得这么头头是道的。”
“过奖!过奖!”贝儿微微害羞低头抱拳,弱女侠范儿。
不过,瞬间,就这那一秒。她再次抬起头的那一秒。那画中金光四射的太阳,突然间就像有一股神力,“轰——”地一声,钻进了她的心轮之处,她打了个轻颤,与她的心轮合二为一了,她揉了揉眼睛,没错,原来不是她肉眼睛看见的。
而她是三眼开放了,在某一瞬间,完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