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慈很维护自己的声誉,“小姐怎么啦?小姐又不抽烟!”
奋斗了很久,在小公子的指导下,烟终于吸了进去。
美人靠回椅子里,半闭着眼睛喷出缭绕的烟雾,从仙气里看他像隔着一层磨皮滤镜,牵出些倜傥劲儿。
宋意慈端着烟筒瞪着大眼睛,看得直瞪眼。
小公子知道她在看自己,斜过眼睛回看她,突然双眼一闭晕了过去,吸进去的那口烟也没喷出来。
早就说过有病不能吸烟!不听不听!
宋意慈又气又着急,慌忙把美人摆到床上,解开衣服让他露出一片精悍健美的胸膛,气呼呼地捏开美人的嘴准备人工呼吸。
没想美人猛地睁开眼,主动衔住了宋意慈的唇。
突然被人咬住唇肉,宋意慈整个人都傻了。美人借势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面,困住了她的舌尖。
宋意慈傻乎乎地发着愣,任由对方的舌在自己口腔里一转,满口的烟气顿时涌入。
辛辣凌厉的烟气冲进身体,眼睛不再是眼睛鼻子不再是鼻子,肺不再是宋意慈的肺,她被呛得咳嗽加打嗝,一脑袋栽倒在床上。一双唇过于红了,有点肿。
小公子退后半尺,望着她那双红唇笑了出来。
宋意慈的唇肉还麻麻的,一边呻吟一边满床打滚,“好心好意给你做人工呼吸,你就冲我吐二手烟!”
小公子冷眼看着她,“有胆做坏事就不要怕报复。”
“诶你……!”宋意慈是个绑匪,确实不占理,“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所以然,只能怒冲冲地往外走。
走半路她想起自己还是个坏人呢,赶紧又退回来,咧开嘴露出小虎牙,“你在这里乖乖呆着,哪都不许去。如果不老实,我就对你做那种事!”
少年冲她吹了声口哨,意思是让她尽管来。
宋意慈简直要炸毛了,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坏,捧起美人的脸吧唧来了一口。
小公子震惊了。瞪大一双眼,慢慢地,慢慢地,一抹瑰粉晕上了他的耳朵尖。
宋意慈纯属恶向胆边生,实际上做贼非常心虚,亲完别人就腿上长轮一样跑出了房外。
一直守在外面伺候的是下人冬亭,听见里面呻吟折腾的,床还滚得嘎吱嘎吱响,他都不敢进去说“小姐您还没洗澡呢”。
现在小姐突然跑出来,冬亭问也不敢问,说也不敢说,只是评价了句,“您这就……玩好了?”
宋意慈顶着一张大红脸,衣服头发很凌乱,“什么好了?我很不好!”
宋意慈也顾不得自己的脸面了,一股脑地往没人的地方跑,找了处偏僻的位置坐下喘粗气,脑子里一团五颜六色的废料。
送信物的时间还长着呢,剩下的时间里真不知该怎么面对那个小公子。
背后有个油腻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小姑娘,怎么只有你一个?”
宋意慈愣了三秒才明白此处没别人,那声音是跟自己说话呢。
她扭头一看,见到一个壮汉,敞着体毛绒绒的胸膛,拿着个破酒壶,正色迷醉迷迷地盯着她。
宋意慈理都没理对方,捋了一下鬓边的头发起身就走,没想到手腕子突然一紧,被抓住了。
壮汉恬着张大油脸喷出酒臭气,“小姑娘,刚才不是和别的小子玩儿捆绑呢么,玩儿完该伺候伺候爷了吧?”
原来这是个客人,这时候当宋意慈是工作人员呢,看来是从他们进门时就留意上了。
宋意慈赶紧甩手,表示自己也是客人,没想到壮汉神力,把她的另一只手腕也捏住,一把就扛起往某个房间走去。
“衣服穿得挺好看啊,让爷看看衣服下面到底什么样。”
宋意慈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人很壮,手里好像还有功夫,扛着她就跟扛个沙包没区别,这是打算把她拉去房间里强行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她赶紧扯开嗓子喊,“来人啊——救命啊——非礼啊——!”
奈何此处很僻静,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下人里就一个会打架,已经被遣走送信物了。
小公子也挺厉害,喊他行不行?
可他还在房里绑着呢,位置很遥远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