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摇摇头,收起思绪,朝马车走去。
时迁见林冲过来,得意的对锦儿道:“看吧,我就说不用担心大哥。”
锦儿啐他一口道:“那是官人有本事,说得跟你的本事似得。”
张婵儿不理会二人嬉闹,迎上林冲关切道:“官人,那些都是什么人,你没事吧。”
林冲将张婵儿扶上马车说道:“有劳娘子关心,为夫通天的手段,有事也不怕。”
“那带头的便是当今枢密使童贯,他见我手段不凡,邀我随他从军。”
张婵儿闻言色变:“官人答应他了?”
林冲有心逗她,点了点头。
张婵儿心里一凉,幽怨道:
“官人可知那边关苦寒,胡人凶蛮,多有凶险。官人若是一去,三年五载也回不得家。”
林冲眼含笑意望着张婵儿道:
“为夫武人出身,何惧苦寒。都说胡人凶蛮,那是没有遇上为夫,若遇上时,保管将他们调教的能歌善舞。”
“凭为夫一身本事,娘子就等着做诰命夫人吧。”
张婵儿挽住林冲胳膊,将头依在他肩膀上说道:
“奴家不想做甚诰命夫人,只盼能与官人长相厮守。要不官人想个法子,回了童贯大人的好意吧。”
不见林冲言语,张婵儿以为自己失言,惹恼了夫君,又开口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奴家一个妇道本没有干预的道理。”
“夫君一身过人的本领,也不好平白埋没,征战沙场博个出身才是正道。”
“奴家纵有千般不舍,本就应该支持你胸中抱负。”
说着说着,张婵儿竟红了眼眶。
“娘子最为我着想,如此甚好,为夫不去便是。”
“不知夫君何时动身……啊?不去了?”
“夫君是说,不去了?”
张婵儿话说到一半,发觉林冲说的是不去了,立时坐直身体。
只见林冲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被戏弄。
挥起粉拳,对着林冲一阵输出。
林冲一把攥住她的小手,顺势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她象征性挣扎一下,却被林冲抱得更紧。
张婵儿感受着他厚实温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娇嗔道:
“坏人,害奴家信以为真,好一阵伤心。”
“笨娘子,为夫当时就回绝了童贯。”
林冲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又凑近她耳边柔声道:
“就知道你舍不得为夫,我又何尝舍得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呢。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抵不上与娘子一日温存。”
张婵儿被他弄得面色绯红,宠溺的言语撩拨下,她心里如同打翻了蜜罐子一般。
两人正你侬我侬之间,车厢外面传来锦儿的声音:
“官人,娘子,该走……哎,臭时迁你拉我做什么,你放开。”
时迁拉着锦儿,边走边说道:“好不晓事的丫头,急着走什么。”
“我哪里不晓事了,你先放开我。”锦儿竭力将时迁的手臂甩开。
“你还小,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明白了。”时迁将手背在身后,望着落日,故作深沉。
锦儿见他做作,在他背后猛的一推,掉进水里。
“救命啊,我不会水,快拉我上去。”河水并不深,刚没入大腿,时迁却发疯的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