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盛在客栈里一刀一刀的削着一块木头,脸上的表情很狰狞,一边削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但手上却极稳,一片片的木屑薄如蝉翼,卷卷的落下来,很快地上飘了一层木屑卷,房间里飘荡着木材的清香。
伊兰叹了口气说:“失败就失败了吧,你打人骂人发发脾气都好,咬牙切齿的和木头较什么劲呢?”耶律洪盛一刀一刀的削木头。伊兰又说:“失败了是失败了,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可是不许少了。”耶律洪盛一刀一刀的削木头。伊兰又说:“失败了这一次没什么,我们对于在城市里做战,偷袭特别不擅长,这些正是奸诈狡猾的大夏人的特长,如果在大漠上,我相信,大夏的弱鸡们一定比不过我们。骑马射箭,我就没服过谁,当然,你骑马射箭我是服气的。”耶律洪盛停了刀,看着伊兰说:“你这叨叨的说话,和大夏的女子学的差不多了。今天看你穿大夏的衣裙,真是很漂亮,柔美之下多了一些英武之气,伊兰比大夏的女子更胜一筹。”伊兰说:“可不是,我在偷她们衣服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身量像我一样高的,我混在女仆的队伍里都不敢挺胸大步走路,生怕太出众,被认出来。”
耶律洪盛说:“我们的草原玫瑰莫非也被大夏的风光迷了眼?这中原的女孩儿个个都像花一样,她们无忧无虑,穿着美丽的衣服,在花园里游玩,文雅的少年人围在她们身边,赞美她们,送她们礼物,和她们眉来眼去。而你,脸被草原的风吹得通红,手上是骑马,劳作的老茧,而你,还要为过冬的草场发愁,部落的人怎么能熬过这个冬天,伊兰把自己插在哪坨牛粪上才能更划算些?”耶律洪盛把目光落在伊兰的脸上,带看一丝嘲讽。伊兰仿佛没有感受到那种嘲讽,说:“你输了讽刺我干什么?我是女人,我就是有这个条件,实在不行了,我带着部落投奔别人就是了,我嫁谁不是嫁呀,嫁谁凭我还能吃亏吗?”耶律洪盛嗤的一笑,说:“那你怎么不从了我皇叔啊?你假心假意的投奔我,又不想嫁给我,却又千里迢迢的到大夏来,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伊兰冷笑一声,说:“你知道就知道呗,不过是为了生存,投奔谁不是投奔。我投奔大夏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人家大夏看不上我罢了。不过万一看上了呢?我要的也不多,其实。”耶律洪盛盯着伊兰说:“你真的这么想的?”伊兰瞪了回去,说:“草原上的争斗我也斗不过,在大夏讨生活也很难啊。”耶律洪盛把手里的木头狠狠的扣在纸上,说:“既然如此,咱们玩一把大的。她们四皇子选妃,你也横插一杠子吧。”伊兰大惊失色:“耶律洪盛,你是疯了吧?大王派你刺…你忘了吗?”耶律洪盛轻轻拿起纸上的木头,伊兰看到了暂新出炉的国书,说:“现在我要正大光明的当外交大使了,我们伊兰公主,希望你此行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