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子没找着,倒是楚昭小时候捡到的那本神秘卷轴开始发光发烫。
“哇!楚昭,原来你捡到的这个卷轴真的是个宝贝啊,这东西在冬天里,简直能救我的命!”
说完,楚媃也不觉得烫手,一把拿起卷轴贴在了肚皮上,暖烘烘的感觉让她格外舒爽。
“你可真会享受,这样的宝贝你就拿它贴肚皮?”楚昭没好气的拿过卷轴,迫不及待的打量起上面的变化。
只见卷轴的封面上的留白处,在最上方的位置多了一个字符。
“这是什么?”
“不知道!”
“你不是读过书,认识字吗?”
“这可不是大商的文字,大商文字都分了很多种类,像甲骨文、陶文、玉石文,还有钟鼎铭文,就算是同在南疆,平夷城与鄂州城之间的文字都有差别,我哪儿能认全?”
楚昭也不气馁,研究了十年,这玩意都和死物一样没什么动静。
如今难得能在这上面看到些许变化,他内心那股子钻研劲儿又涌上了心头。
夜里他将熊皮盖在了楚媃的身上,不停的往火堆里扔柴,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卷轴,不停用他知晓的各种文字做着比对。
楚媃毕竟也还是个孩子的年纪,躺在火堆另一侧,不停的嘟囔着抱怨的话,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火堆里只剩下一些未曾燃尽的火星,而那捧着卷轴仔细琢磨的楚昭,也已经坐到了山洞,地上全是他用炭笔写下的一些奇怪符号文字。
等到楚媃起来弄完今日行路所需的米团子之后,楚昭依旧是没能搞懂这个字符的含义,只得将它拓在兔皮上,然后揣在怀里藏好。
好在昨天只是打雷,没有下雨。
道路上也不算泥泞,楚昭驾着牛车,载着村子里难得一见的各种米粮,晃晃悠悠的出了天岳关,朝着南新邑走去。
等离了坑坑洼洼的驰道,前方的路才越发显得难走起来,而楚昭也是收起了兔皮,精神力开始高度集中。
“媃儿,等会你盯着些牛车后面,进了林子寻常野兽哥哥倒是不怕,要是遇到了精怪,可得在人家下口之前,自报家门,把过路的好处掏出来。”
“放心吧,我自然省得!”楚媃也是收起了开玩笑的那种乐观劲头,看起来也紧张了不少。
天岳关内是大商的疆域,有鄂州城与平夷城的军队把守,时不时的会沿着驰道扫清邪祟和山匪,不能说万无一失,但是至少那些上了规模的贼匪还不一定瞧得上他们这种小家小户。
过了天岳关就是荆楚的地域,若是人还好,报上南新邑的名字,或者是他朋友所在的武黎部名号,也能沟通交流通过。
怕就怕那些灵智不高的野兽,寻常人不是对手,吃人也从来不看你有什么背景或是能力,主打一个众生平等。
一行紧张了十数里路,等见到前方有一批规模不小的商队出现时,楚昭才算是略微放下了些许戒备。
“嗯?这些人不对劲!”
楚媃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让楚昭拿着炭灰糊黑了脸颊和手臂。
“你快把自己藏在粮袋里,我不叫你出来,你可千万别露头!前面的商队有问题!”
“怎么了?大商的商队还看得上我们这一辆小小的牛车不成?”
“这些人怕不是商队那么简单哟,哪个脑袋缺根筋的人,会雇佣上百个护卫,就为了护住两架马车,十辆牛车?除非他拉的不是货物,全是金子!”
“要是真全拉着金子,那咱俩今天估计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