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祂伸出了手。
“一个只剩一年寿命的笨蛋,在我面前神气什么啊……”
“您听说过一句话吗?‘傻人有傻福。’”
祂把手放到我的手上,我看到我手背上出现了一块猩红色的烙印。
“笨蛋没有,好好努力活着吧……”
刻印中的力量,让我感受到了解决眼前问题的可能性。
“回去吧,一起。”
“好的,请您握住我的手。”
我们离开后,那血池里的一块碎肉中,一朵苍白的花朵从血肉之间绽放开来。
………………
“苦痛总是尤为漫长……”
颅中祂的低语响起。
我把手指点上眼前即将崩碎的镜中少女的眉间。
“只能暂时缓解你的崩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残缺的身形猛然消失,然后我感受一股熟悉的力量出现在附近。
我把心奴护到身后,扯开锁链。
一颗子弹打上了锁链,被铿的一声震开后,我看到了不远处的人影。
“格雷斯神父,好久不见,最近过得还好吗?”
“知道你还活着,我就不可能过得好,我不能让一个对小镇有威胁的家伙过的逍遥自在。”
“我从不觉得上帝会宽恕我,上帝不会宽恕每一个异教徒,我说的对吗?”
又一颗子弹飞过来,我条件反射似的挥舞锁链将其抽到一边。
“上帝留不住我的爱人,但我用异教的仪式留住了她,我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扰。”
“你感受到了美好的生活,可她呢?”
神父又不停的扣下扳机。
飞舞的锁链尽数接下飞来的子弹。
“你能安然的说出:她活的也很好吗?”
“我会找方法将她带入漫宿的,我们可以获得恒久的幸福。”
他飞奔靠近我,从怀里抽出一把短筒霰弹枪。
“障碍,必须全部扫清。”
枪口抵上我的腰腹,沉闷的声响震开。
“这是用苦黑盐打磨过的子弹,最适合你这种半死不死的人了。”
我看到我的下半身往后歪倒下去。
我的锁链缠上他的脖子和四肢,他的枪口顶上我的下巴。
“再见。”
他扣下扳机。
我扯紧锁链。
在又一声枪响之后,我和他都没能留下一具完整的躯壳。
朱乞推开窗户,对着太阳伸了一个懒腰。
“早啊,心奴。”
“朱乞!老板他!”
心奴慌张的指着我的残躯。
“哦,这样啊,没事,他胸前的种子没事就好,先找个阳光好点的地方挖个坑吧。”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