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地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才站起身,看着手心里那一道细长的伤口,里面充满了灰白色的鳞粉。
看着那道伤口的同时,林浊莪的过往也像流水一样从我眼前掠过。
我握紧手掌,它便消失不见。
现在不应该在这个林子里浪费时间。
我顺着月照之途离开了林地。
然后便是陌生的干渴感充满了口腔。
这具没感觉的躯体不应该会有这种需求才对,然后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朱乞吗?
但她没理由出现在这里。
我挣扎着试图活动手臂,发现完全没有作用之后我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睛。
那个昏暗房间的大床上,本来应该奄奄一息休息着的沐春,此刻正兴致勃勃的跨坐在我的胸口上方。
我的双臂完全被她的大腿控制,手腕和脚踝也被锁铐住。
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也找到了让我感到干渴的原因——床头柜摆满了不凋花蜜的空瓶。
“终于醒了吗?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几十年了,今天终于……哈啊……哈啊……”
沐春拍了一下床头的柜子,挂在床头墙上的大幅合照翻转过来。
长的短的软的硬的长牙的带毛的抽抽的蛄蛹的乱甩的乱叫的……
怪不得那回林浊莪从从林地出来后脸色那么苍白,我当时竟然还以为是戴冠之孶的力量导致的。
这个不同于面对强敌时的恐惧,像是和裂分之狼训练时,尽管最后无一例外都是被撕碎,可是过程中对祂攻击一次成功的躲闪,一次虽没什么用但打中了的攻击,一次对祂攻击手段的习惯,都能让我感到自己攻击手段的熟练与成长。
就像是最开始的那个晚上,我能感觉到一切,就是无能为力。
不过现在,我还能叫喊,还能勉强的挣扎,至少,我这个小年轻目前还不想玩的这么大……
我想起了我当时顺带背到大厅沙发上的牛先生。
我就像是快要坠下悬崖的人抓住了一根枯树干。
“牛先生!救我啊!”
不过很快我就会为我这个决定感到后悔。
他确实醒了,赶来的也很及时。
不过他在看到我之后,眼神里流露出的并不是惊讶与不解,而是欲望与渴求。
之后吗?
我承认我看过一些比较重口的玩法,但那半天的经历让我看过的所有重口play都变得黯淡无光。
我那个没有感觉的躯体甚至没办法让我重新入梦回到林地逃避现实。
等到他俩全都精疲力尽,我看着原本古朴典雅的卧室,已经不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了,应该叫不堪入目。
我如蒙大赦的从床上站起身,一瘸一拐找到卫生间,不敢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在洗了三遍澡,上了好几趟厕所之后,我才勉强把自己收拾干净。
记得还在上学时有些人会炫耀自己脖子附近恋人给种的草莓。
我看着满胸口满脸的入肉六七分的牙印,不知道这个还能不能炫耀一下。
甩甩脑袋丢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我推开大门直奔林浊莪的书库。
那个我忘记问名字的小礼帽拿了一些应该是研究需要的东西走了,不过还有许多是颇有用处的原料和工具。
在我翻他的原料储物柜的时候,发现居然还有十几瓶没开封的不凋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