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铸炉的赦罪对杯之力没有要求,我只是拿了一瓶,剩余的我便老实的把它们放回原位。
我握紧胸前的剑柄,开始试着探寻有铸之力的典籍抑或原料。
他或许很少收集有关铸之力的东西,至少我没能找到,只找到了一些启的密传。
有总比没有强。
我把它们收集起来,让汽灵收好它们。
然后我慢悠悠的走出书房。
腋下夹了林浊莪的仪式笔记。
能捡到这个漏会省去我不少的麻烦。
我回到那个依然充斥着红白相间浊液的房间。
这些东西对于我等下要做的事还是有点用的。
从胸口拔出残刃,我引导着那些秽物的轨迹。
不知道那位母亲是否会给予你我仁慈。
在法阵成型后,我站在法阵中央,将不凋花蜜倒在我左手手心的伤口上。
那将会是我接受祂恩惠的通道。
汽灵将启之密传在我面前展开。
我把左手放在密传之上。
“若欲开启某些道路……人必须先开启自己……”
淡紫色的光芒像蛇一样沿着我的小腿爬了上来,在掠过我耳旁时我甚至能听到蛇吐信的声音。
接着,我就被一股温柔的凉意浸透,就像是小时候的夏夜,在洗完澡之后赖在母亲的臂弯里,将所有炎热和躁动一起带走的那阵晚风。
我看着光芒在温柔的流过我的全身之后,汇聚到手心的伤口处。
不凋花蜜已经一滴不剩的流进了伤口里,原本只是一道缝隙的伤口,此刻也无端张开了许多。
我甚至能从那铺满鳞粉的创口中,看到那虽然血红但温柔无比的眼神。
这个仪式我并没有献上太多的祝辞,祂很清楚祂愚笨的孩子需要的是什么。
玫瑰红色的胶状物从创口里涌出来,很快便爬满了小臂,接着便是无数的手臂与腿脚从我小臂上的胶状物中冒出来。
它们踩踏着我的胸口,抚摸着我的脸颊。
他的声音甚至让我有些怀念,至少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坏。
“我很需要您的帮忙,先知。”
“随时听从您的吩咐……”
它这么说着,慢慢钻到我的外袍之下。
应该是喜欢这种环境,这次它们并没有反抗我的召唤。
我从床头柜找了一些零钱,无论什么时候,一点基础的经济还是需要的。
把一把钢镚往身后一扔,后颈骤然伸出数只手臂将飞在天上的钢镚一一接住。
玩了一小下之后,我半蹲下来,在床头柜的便签上留言。
“那段时光十分难忘,但还请记得整理房间,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把便签往床头柜一贴,那挂在合照背面的各种玩意儿突然剧烈抽动了一下,跟着我也吓的一哆嗦,赶紧离开了那里。
虽然过程有些许偏差,但救人这件事我是要做的,至于接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