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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悦吃完，吕通司带着出门，回头看时，这孟大勇已经将整个灶房翻得连锅碗瓢盆到处都是。
兵离从猪圈的方向过来，手里提着泔水桶，老孟专门用铁勺挖出一大勺子猪油，放在里面搅合，让他端在孟大勇的面前。
孟大勇抢过，将头迈进里面，吭哧吭哧起来。
“吃吧，吃吧，多吃一些。”老孟笑眯眯地道。
目睹这一幕。
从刚才，吕通司就觉得很奇怪，村里大多都是孟大勇这样的人，他们就算是从其他家里抢东西吃，但也还是会不够的。
所以这么多粮食又是从什么地方得来……
吕通司琢磨一阵，走在前面的路上。
王武走上前，询问他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吕通司显然早就想好：“分开行动。”
“小武，你就在村子里，多找一些正常老人，最好找那些声望高的，管事的老人，询问这村子过去发生的事。”
“比如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越古老越好，越怪异越好。”
“不管是空穴来风，还是煞有其事，你尽量收集起，抄录好，晚上交给我。”
吕通司等王武应声离开后，回头看，虽然没有看到人，但他知道兵离就在后面，一直看着他：“村里的人，包括兵离，并不能信赖。”
“那我找个人家，我有些银两……”
吕通司摇头，将头凑在卓青怡面前，低声说着什么。
这让卓青怡下意识不禁握紧袖里的菩萨像。
她考虑后，郑重向他点头，神情怪异，承诺道：“放心，一旦情形不对，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使用这个的。”
她没有想到，吕通司对于这个雕像的忌讳程度，远远低于自己。
几乎时时刻刻都想着如何利用这个。
或许，钟羽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他算是找错人了，不如直接找上吕通司。
“走吧，既然纸人这么想要见我们，又搞出这么多花样。”
“那就如他的愿。先去把认亲的事做了。”
他拿出那个对角黄纸，用路边的残香，点燃看着灰烬飘过去的方向，三人跟随方向。
朝深处走。
村子里安静的出奇，大约只有几十户人居住，土地贫瘠荒芜。
一路上，他们看到一两个饱经沧桑的老民，独自沉默地呆在破败的门街前。
他们皱褶交错的红黑面庞，流露一种迟钝迷茫的神色，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困倦，看不到任何光彩。
这种情形看多，让人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安。
当他们看到林悦后，亘古不变的神情出现一丝颤动。
一起拦在林悦面前，跪地俯首，口中喃喃低语，这些声音极其模糊不清，只能听出并不是雍国官方语言，像是他们村子古老的语言。
随即，这些老民不让吕通司带着林悦，离开。
说什么，都要先跟他们走，各自轮流将林悦，带到自己家的祠堂，让她看着那些悬挂在堂上的画像。
这些画像，吕通司早已在昨夜里看过一些。
无一例外都是与林悦极度相似的脸容，有的画像模糊，有的画像清晰，且里面的人虽长相一致，但明显能从着装的不同，能看出并非是同一人。
或是十来岁模样，或是二三十左右。
“这些都是曾经的村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