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在昏睡的谢砚,温浅月端着药过来。
灵灵落在旁边的桌子上,笑眯眯建议:“月月,不如你用嘴渡药给他,说不准好感度就涨了,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
说着灵灵面前浮现出一本泛着金光的书,封皮上‘禁欲王爷夜夜宠,心肝哪里跑!’两行大字十分抢眼。
“柔软樱唇附在滚烫的唇瓣上,苦涩的药汁被渡了进去,男人有了意识,耳尖微红,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这样大胆!”
灵灵绘声绘色地读着,温浅月沉默,她要是这样做,以谢砚刚刚那性格,估计醒了就会提刀直接砍死她,而且她怕苦。
“少看点古早霸总小说。”
温浅月端起药碗,单手捏住谢砚的下巴,只听咔哒一声,谢砚的下巴合不上,半张着嘴让温浅月把药灌了进去。
昏迷的谢砚下意识拧眉,药灌了一半吐了一半,混着口水一起,温浅月拿着粗布清理干净,合上他的下巴,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灵灵见谢砚已经喝了药,飞到温浅月身边,可怜巴巴地说:“我也饿了。”
温浅月摸了摸它头上柔软的羽毛,先去厨房生了火,煮了几根苞米还有仅剩的三枚鸡蛋。
“唉,明天得去镇上买点菜了,家里都没剩多少了,米面也需要一些。”
温浅月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想起里间还躺着一个病号,又煮了一锅白米粥。
灵灵从外面的樱桃树下飞回来,叼了几颗樱桃嚼吧嚼吧咽了下去,把种子吐出来。
这樱桃树的种子是蒲公英外出回来时带给温浅月的,她来到芙蓉村,木灵根跟着她一起来了,但这里灵气稀薄,修炼了十七年也不见有长进,只会些粗浅的法术,而且用了一次就得再攒很久的灵气。
好在有这个能和植物沟通的本领,温浅月这些年过得也不算太差。
白粥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温浅月扭头问灵灵:“谢砚为什么会是这个世界的反派啊?”
灵灵略显心虚,“人家只是个未成年统子,还没有权限解锁剧情。”
温浅月叹了口气,将白粥盛了出来,眼下她除了知道自己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女,还有反派的名字叫谢砚之外,其他的是一概不知。
据灵灵所说,他们身处于一本小说的世界,而小说的剧情他们现在还没有权限打开。
剥开鸡蛋壳,温浅月又把煮熟的苞米切了一半放在灵灵身边,灵灵立马飞过去小口小口吃起来。
屋内传出一点动静,温浅月端着白粥和苞米鸡蛋进去,刚一进门,尖锐的物件抵着脖子,身后传来苦涩的药草味。
“你是谁?”
谢砚眉头紧锁,盯着温浅月,温浅月一身粗布麻衣,年纪看着也不大,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他还有印象,醒来时也看见了包扎好的伤口,但是谢砚仍旧不敢放下戒心。
“我是芙蓉村的村民,叫温浅月。”温浅月还端着刚盛出来的白粥,碗底有点烫,她用着商量的语气,“好歹我也救了你,先让我把东西放下吧。”
谢砚收起了碎瓦片,轻轻吸了口气,看来是扯到了伤口。
“你伤得很重,这几日最好先不要下床,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温浅月摸了摸脖子,对于谢砚方才的冒犯并不放在心上。
看谢砚这样肯定是被人追杀,她在修仙界若是被人追到穷途末路,突然蹦出来一个人她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