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有个女人正在做饭,她头发简单的盘起,耳边凌乱的发丝在风中肆意的挥舞着。破旧的厚厚的布满补丁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她瘦弱的身体。
“娘,是你吗”
那女人慢慢地转过头,微微一笑地看着他。慢慢地她越来越不清晰,最后消失在那里……
“娘……娘……娘……”,他扯开嗓子喊着,却始终出不来声音。他着急的哭了……
“郑师弟,醒醒,快醒醒”。语儿摇着郑瀛的胳膊,试图让他赶紧醒来。
郑瀛睁开眼睛,他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语儿正看着他,那双眸子使他避之不及,他赶紧想着坐起来,才知道自己的手紧紧的握着语儿的手,他赶紧放开语儿的手,本来已经大汗淋漓,现在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汗珠都要从鬓角滑落下来。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脸又红了一圈。
“你做梦了吧,我听你一直在喊娘”。
语儿温柔的看着他,好像看着自己的弟弟一样。
虽然他和郑瀛交往不多,但是她总是能从他的额头不经意间看到一丝说不出来的忧愁。有时候又感觉心事重重,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
郑瀛不好意思的说,“是……做梦了”。郑瀛还沉寂在刚才梦中悲伤的情绪中。
“你是不舒服吗,我看你气色不太好”。
“嗯……昨个夜里估计受了点风寒,今日确实有些不舒服”。郑瀛解释道。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尤其是语儿,估计她看到自己像个懦夫一样,任人宰割,可能会嗤之以鼻吧,毕竟大师兄那样的才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啊。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来本来是来叫你去师父那的,师父有些事要与我们交代的,但看你这样,那你迟一点去找师父吧,我给师父说一声”。
原来是师父要找他们,他想“老狐狸定是要做做样子,估计我和他们的任务不一样,即使自己过去了,估计又要找时间去找他了,还不如现在称病不去呢”。
说实话,即使现在硬要他去,他都不想动弹,因为自己的身上还是很酸痛,何况自己的梦还没有完,他想接着睡,也许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自己思念的亲人,他的母亲。
语儿看他兴致不高,气色又不好,便问他,“要不要让院里的郎中给你瞧瞧,明日我们就要上路了,有病可不能拖着啊”。
郑瀛赶紧摇了摇头,“不用,我这老毛病,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劳烦郎中了”。语儿见他执意不肯,也便再没勉强,让她好好休息,然后自己便走了。
郑瀛看着语儿离去的背影,却有些心酸。都是苦命的人啊。
午时已过,郑瀛便来到师父的书房,书房的门是敞开的,门的旁边站着钟易,他就像一颗松树一样,长年累月的屹立在哪里,屹立不倒,郑瀛经过他的身边,冲他笑了笑可是他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眼睛都没眨一下。
郑瀛尴尬的笑了笑,便走到师父跟前,“师父,你找我?”
穆怀中嗯了一声,然后让钟易守在门外,并嘱咐他不要让其他人靠近。
他笑了笑,“听语儿说你生病了,怎么样还可以下山吗”。
“一点小风寒,不碍事”
“那就好,不过这次你下山有重要的事完成。希望能圆满完成,这样我就马上安排你们父子见面,你看如何”。
“多谢师父,不过是是什么任务”。
郑瀛心想,“你看,哼,我都对你了解的差不多了,不过是什么事,这么重要,完成了就可以送能回郑府,肯定不一般吧”。
“你看看这个”。穆怀中递给他一张纸,上面把他要做的事已经写的清清楚楚了。
“这……太难了吧,众所周知,想进文苑府都难上加难啊,何况……”。郑瀛看完后,惊叹道。
原来是让他偷偷去文苑府偷一件东西。而且是非一般的东西。可是文苑府向来守卫森严,听说连只蚂蚁都很难进去,何况闲杂人等,即使进去了,估计都很难出来,不愧是穆怀中,那里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
“当然,如果不难就不会让你去了,人生总会有难事,如果你克服不了,你永远达不到你想要的目的”。
“可是……”,郑瀛犹豫道。
“你不要可是了,也没有可是。我答应你,只要你完成这件事,我就马上可以送你回郑府,让你做郑府真正的主人,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郑府吗?”。
郑瀛一听,送自己回府,做主人,这无疑是自己必生的追求了,这么大的交易,也许自己尽力而为就完成了呢,这可能是自己唯一一次翻身的机会了,那就试试吧,即使完不成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大不了一死。尤其今日早上的那个梦。也许死了才好。那样可能就能和娘在一起了。这样的想法他是从来都没有的,这些年再苦他都有满腔恨意的活着,哪些人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呢吗。我怎么能死。也许这些日子他过的“太好了吧”。
“好吧。那我尽力而为,不过我也不敢保证,还请师父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