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然眼眶泛红,肿若桃李,紧握着李未祺的手,言辞恳切:“未祺,莫听你娘亲之言,你绝不能踏上战场,你可知晓?”李未祺望向七姨娘,面上挂着和煦笑容:“父亲,未祺习得武艺,若能上战场,必能让尚书府与大司马府之名,如日中天,光彩夺目,父亲难道不期望如此吗?”闻听此言,李潇然不禁一愣,心中暗自思量:未祺自那次落水之后,竟仿佛脱胎换骨,性情大变,竟开始为尚书府的未来筹谋了?
“未祺,为父怎能让你涉险于战场之上,那可是九死一生的险境啊!你是我李潇然的亲生骨肉,为父又如何舍得?”李潇然边说边泪如雨下,目光转向七姨娘,心中暗自埋怨:难道她不明白,未祺她们就是我李潇然的命根子吗?怎还让她习武?李未祺见状,笑容依旧,对父亲说道:“父亲莫要责怪姨娘,是未祺自己心向武艺。”“你要习武?”李潇然闻言,以为李未祺神志不清,竟说出这等疯话。
“父亲,姨娘当年曾是北魏赫赫有名的第三大女将军,而未祺,立志要成为那第一大女将军。”李未祺笑靥如花,目光坚定地望着父亲,语气中满是豪情壮志。
李潇然浑然不知,李未祺已是重生之人,她经历过一次生死轮回,带着前世的记忆归来。李未瑜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李未祺与往昔判若两人,仿佛自那次落水之后,她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与落水前的她大相径庭。李未倩,小字倩兮,自幼在平东将军府中长大,但因难以适应边疆的恶劣气候,被庶舅父平东将军送回了京城。归来的李未倩也感受到了李未祺身上的一丝变化,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漠与平静,还夹杂着些许令人捉摸不透的气质。
另一边,李长乐跪在冰冷的雪地中,没有父亲的允许,她不敢擅自起身。此时,叱云柔身着华服,带着侍女春铭与嫡女趾高气扬地来到了偏院,却再次被蜀烈王的护院所阻拦,只得带着一脸假笑悻悻离去。而皇贵妃得知此事后,更是气得怒发冲冠,心中暗骂:这个叱云老夫人,真当我们大司马家无人了吗?李长乐胆敢推她外甥女未祺落水,此事岂能善罢甘休?
更令她生气的是,她那不争气的儿子东平王,在尚书府时竟对此事一声不吭。好在还有蜀烈王、肃王、邪王等人在,他们争气得很,知道如何利用自己来打压叱云家,维护尚书夫人及她那庶亲的表妹。正因如此,皇贵妃近一个月来对东平王都是冷眼相待,不予理睬。
皇贵妃深知时不宜迟,需尽快促成东平王与鲜于欢的婚事,于是她向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立刻心领神会,着手安排相关事宜。鲜于欢此刻正居住在凤毓宫的两个偏殿之一,依据护国寺方丈的指点,皇贵妃体内的余毒需以阳气与阴气调和。由于皇上不可能时刻陪伴在皇贵妃身边,因此阴气由皇贵妃的侄女和外甥女承担,住在偏殿;而阳气则由皇贵妃的儿子和养子来补充,当皇上不在时,他们便居住在凤毓宫的偏殿。今日,轮到东平王与鲜于欢共居一殿。
在御花园中,东平王与鲜于欢正赏花游玩。东平王心中所爱乃是李长欢,但他也清楚鲜于欢对自己的情意。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香味悄然弥漫开来,两人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牵引,逐渐失去了理智,开始互相解去对方的衣物。不一会儿,两人已一丝不挂,东平王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将鲜于欢扑倒在地。御花园内随即响起了阵阵娇喘、娇喊和粗喘之声,路过的宫女和太监见状,纷纷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这不堪入目的一幕。
东平王与鲜于欢在御花园中私通之事,如同野火燎原般迅速在皇宫内传开。有人听闻此事,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有人则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表示不屑;还有人半信半疑,亲自前往御花园一探究竟,结果却亲眼目睹了东平王与鲜于欢浑身赤裸、纠缠在一起的不堪场景。一位嫔妃见状,连忙捂着脸,喃喃自语道:“这真是太丢人了!简直有辱皇家颜面啊!”
皇贵妃得知此事后,心中暗自得意,却故意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带着皇上前往御花园散步。她早已料到皇上会对此事产生怀疑,因此特意安排了这一出“好戏”。当皇上与皇贵妃来到御花园时,果然看到了东平王与表妹鲜于欢不顾皇家与鲜于府的颜面,在花园中苟且。皇上见状,顿时气得脸色铁青,火冒三丈。
而皇贵妃则故作惊讶,先是一愣,随即指着东平王,气呼呼地喊道:“哎呀!真是岂有此理!”说完,她突然捂住胸口,脸色苍白,仿佛要晕倒一般。在皇上的搀扶下,她故作虚弱地倒在了皇上怀里,心中却暗自窃喜,因为她知道,这次事件已经成功地引起了皇上的愤怒,为自己的计划又增添了一份胜算。
闾昭仪与皇后娘娘步入御花园,却意外撞见了东平王与鲜于欢的丑态,两人浑身赤裸,交缠在一起,场面令人羞赧难当。东平王一口一个“欢欢”地叫着,鲜于欢则脸红如霞,娇喘连连,痛苦与欢愉交织在她的脸上,她死死咬着嘴唇,试图抑制住自己的叫声。而东平王则满脸喜悦,浑然不知自己身下的女子并非他心中的李长欢,而是鲜于欢。
闾昭仪与皇后看着面色铁青的皇贵妃,心中已明了皇上此刻定是火冒三丈。与此同时,叱云老夫人与李长泠、李长嬛、李长嫽等人也闻声赶来,目睹了这一不堪入目的场景。叱云老夫人脸色铁青,听着东平王不断呼唤“欢欢”,李长嫽更是误以为那是李长欢,满脸笑容地说道:“外祖母,那可能是长欢。”叱云老夫人一听,宠溺之情溢于言表:“这个长欢,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东平王欢好,真不把叱云府放在眼里。”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鲜于欢下面流出大量鲜血,东平王也昏了过去,场面顿时变得一片混乱。李长嫽趁机走上前来,试图为李长欢开脱:“皇后,昭仪娘娘,东平王与长欢相爱,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长欢当众丢脸,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还请两位娘娘让长欢与东平王大婚。”叱云老夫人也故作惋惜地说道:“是啊,皇后娘娘,昭仪娘娘,皇贵妃看不上我家长欢,可现在……”
就在这时,周贤妃让人将东平王与鲜于欢抬起,鲜于欢的脸庞露了出来。皇后婢女剪秋一眼便认出了她:“皇后娘娘,那不是叱云府的长欢小姐,而是鲜于将军的嫡女,大司马的外孙女鲜于欢啊!”李长嫽一听,顿时愣住了,不敢置信地朝那头望去,果然不是李长欢。叱云老夫人也是一愣,心中暗自嘀咕:“怎么不是她外孙长欢呢?明明……”
“哟,叱云老夫人,原来你从小疼到大的外孙李长欢,在你眼里竟然如此不堪,会当众与东平王厮混吗?”从小养在大司马府的李未乐,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缓缓说道。皇后娘娘的婢女剪秋,也一脸狐疑地看着叱云老夫人,心中不禁疑惑:叱云老夫人怎么这么笃定呢?
闾昭仪与皇后对视一眼,心中立刻明白了什么。她们看向皇上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皇上此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他可怕地注视着叱云老夫人,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父皇,外人都说叱云老夫人疼爱李长欢,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吗?竟然这么说她外孙女,看来外人的传言都是假的吧?”懿德公主拓拔沁,带着一抹奸笑说道。她的言辞犀利,直接点破了叱云老夫人的虚伪。
此时,御花园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嫔妃、宫女、公主都来看热闹。其中不乏一些世家、官员的夫人和小姐,还有一些朝中官员是来看望妹妹的。叱云老夫人和李长嫽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她们被众人的目光所包围,无处遁形。
叱云老夫人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原本的计划是让人把东平王和李长欢引诱到御花园,再让人撒上催情药,让外孙与东平王发生关系。这样,她就可以利用这层关系,为叱云府谋求更多的利益。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与东平王发生关系的不是外孙李长欢,而是东平王的庶亲表妹鲜于欢。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叱云老夫人措手不及。她看着周围的人群,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彻底闹大了,她必须想办法挽回局面,否则叱云府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李长嫽想要辩解,却如同自掘坟墓般不打自招:“东平王殿下与长欢情投意合,本应……不是的,原本应当是长欢与东平王殿下共赴花前月下,怎料竟变成了鲜于欢?我明明让暗香将东平王与长欢引至御花园,怎会演变成东平王与鲜于欢的春宵一刻呢?”李长嫽的这番话,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在场的嫔妃、公主、王爷、宫女、太监,以及世家夫人、官员小姐,还有那些进宫看望姐妹的官员们,听李长嫽这么一说,原本还云里雾里的他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背后竟有如此曲折的阴谋。
“哟,你这是自露马脚,不打自招啊?”李未乐看着嫡妹李长嫽,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眼中满是轻蔑。李长嫽捂着嘴,悔恨交加,她竟然如此轻易地不打自招,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叱云老夫人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外孙女,心中五味杂陈,愤怒、失望、无奈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窒息。她没想到李长嫽会如此轻易地暴露计划,让叱云府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此时,装晕已久的皇贵妃在皇上怀中缓缓睁开眼,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捂住心口,装作虚弱不堪地指着叱云老夫人,声音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叱云老夫人,你……你……你为了成全你那外孙女李长欢的野心,竟然不择手段,妄图利用本宫的儿子!你真是太过分了!”
“可不是吗?姑母,叱云老夫人这回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平华将军的嫡女谈菀婧冷冷地看着叱云老夫人,眼中充满了讥讽与嘲笑。她的言辞犀利如刀,句句直戳叱云老夫人的痛处。
李长嫽看着谈菀婧,气得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她深知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无论如何辩解都无法挽回局面。此刻的她,如同困兽之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叱云府的名誉和地位在众人面前轰然倒塌,只能在原地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