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到了澜王府,询问到了江燮所在位置,不等小厮通报就怒气冲冲径直闯了进去。
“江二,你个混蛋!”人未到,声先至。
江燮与姜易安闻声,互相对视一眼,甚感诧异。
这司徒空怎如此大火气?
姜易安放下银箸,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问道:“你做了甚?他如此生气?”
江燮摇摇头。
“好你个江二!”司徒空站在门口,指着江燮破口大骂:“你,你这混账!拐我的未婚妻子,你,你!”他不顾一切,气呼呼往前冲,直至一柄未出鞘的剑挡在他胸前,他才停住脚步。
江荣道:“司徒公子,请您冷静。”
司徒空垂眸看了眼冷森森青龙剑,侧眸转向江荣道:“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拿开!”
江荣缓缓放下剑,众人便听到一声响。
姜易安挥了挥拍桌案拍疼的手,皱眉对江燮道:“你竟敢拐我师弟的未婚妻子?你可太不要脸了!”她走到司徒空身旁,双手叉腰,对司徒空道:“师弟你放心,师姐一定替你做主,你说说,他如何拐你未婚妻子了?”
江燮扯了扯嘴角,徐徐道:“据我所知,你曾有过一个未婚妻子,是荆州的程姑娘。你为了与她退婚不惜以死明志,最终也是如你所愿退了婚,且问你何来的未婚妻子?何来的我拐了她?”
“你!”司徒空哽住。
姜易安瞪大了双眸,低声问道:“师弟,你真与那程姑娘退婚了?”
司徒空脸色涨的通红,他重重叹了口气,颓丧的坐到一旁。
静默几息,他抬首质问江燮道:“你为何不同我说,枝枝就是松烟?”
江燮眉头一跳,这事他怎知?
他冷冷道:“枝枝是何人?”
“你还装?”司徒空急急冲向江燮,握着双拳似要击打他。
人还未靠近,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力一绊了一跤,直挺挺趴在地上。
“师弟!”姜易安惊叫一声,急忙跑过去扶。
“啊!江二,你竟敢绊我,我,我跟你拼了!”司徒空怒吼着爬起来,余光扫见一张修罗面具,顿时熄了火。
他愣了一息,轻声唤道:“枝枝,你,你来了。”他下意识退后了两步,双目凝视着松烟,心又开始跳个不停。
姜易安挠了挠头,轻声询问江燮道:“这位姑娘就是你拐来的,我师弟的未婚妻子?”
江燮:...
他垂首按了按眉心,不语。
这对活宝,不愧是同门,这都什么跟什么?!
松烟垂首行礼道:“属下松烟,见过王爷,见过侧妃!”
“啊,你就是松烟,阿姊!我可等了你一个晚上了。”姜易安笑着跑上前,亲昵的挽着松烟的手臂,又道:“松烟阿姊,你可没事了?让我诊诊脉。”她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腕。
松烟拱手退却道:“属下不敢,属下已无碍。”
“阿姊你救了我,日后便是我阿姊,跟我无需客气。”她把松烟拉到桌案旁,按着她肩膀坐下后,拉起她的手腕,细细切起脉。
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姜易安眉头微微蹙起,她撑开手掌,挡着自己的嘴唇,低声问道:“阿姊,你,你同他那个了?”
松烟眸光闪了闪,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