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笑着道:“那日后,梅贵妃在她殿里整日烧香拜佛,驱神弄鬼,那阵仗大到惊动了陛下,被陛下好一顿叱责。太子也好几日寝食难安,我旁敲侧击打听了一番,只说是想起了安喜妹妹。”
“哼,那便是他们做贼心虚。”姜易安愤愤道。
她看了眼天色,算着童礼该来接她了。她挽住太子妃的手臂,又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福临殿。
那厢。
司徒宽与姜川柏两人入了御书房。
皇帝闻言是司徒宽求见倍感意外,他端坐在龙椅上询问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司徒宽躬身行礼一番,回禀道:“天气转凉,便想着来给陛下把把脉。”
“哦?”皇帝眼眸转了转,他瞥了眼他身后背药箱的男子,不像是之前跟着司徒宽的人,便问道:“可是收了新徒儿了?看着不像是柳枝与柳叶。”
司徒宽虽心有准备,可听皇帝这番问,还是稍稍吃了一惊。
皇帝竟连柳枝与柳叶的名讳都知晓...
姜川柏暗暗道了一句:老狐狸!便双膝跪地,将头垂低。
司徒宽道:“家中有事,柳枝柳叶去帮忙了,这是在府上打杂的阿贵,替我老头子背医箱。”
皇帝见姜川柏一言不发跪在地上,一副怯怯的模样,他渐渐放下心来。
他伸出手腕道:“看看罢,看我还能活多久?”
司徒宽捋了捋胡子,上前给皇帝请脉。
一时间,御书房里一片静寂。
姜川柏的膝盖隐隐作痛,是那日被江燮踢伤的,他垂首咬着牙又开始暗骂起江燮来。
司徒宽号完脉,拱手道:“陛下龙体康健,定能长命百岁。”
皇帝闻言愣了一息,随后笑出了声。他指了指司徒宽道:“老哥哥,你何时也学了这阿谀奉承之言。呵呵呵呵...”
“陛下近日来气结于中,脾气郁结,中焦气滞,从而致胃纳呆滞、脘腹痞塞。其他无恙,吃几副药调理一番便可。”
皇帝闻言缓缓垂首,他手指一下一下敲打在桌案上,探问道:“老哥哥,你徒儿失踪,我看你怎一点都不焦急啊。”
“吉人自有天相。林子里既无尸体,便是活的好好的。倒是...”司徒宽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澜王殿下倒是被伤的不轻,伤及肺里,恐命不长。”
姜川柏闻言心里一紧,不是说江燮那厮只是外伤么,怎就命不长了?
他若命不长,那易安岂不是...
他越想越心焦,满脑子都是姜易安黯然伤神,泣不成声的模样。
这司徒一家倒好,那厮命不长了也不自己打声招呼,没一个能成事的!
完了,完了,这易安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