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然收了刀,语气不再强硬,而是多了几分商量的意思:“姜师妹,今日之事的确是我们不对,这样吧,双方各退一步,我们不再拦着你们,也请你解开我师弟的枷锁,如何?”
姜南收了异火,神色淡淡的拍了拍手心里并不存在的灰:“各退一步?那你得先问问我几个师弟同不同意。”
覃舟第一个站出来:“我先表个态,我不同意。”
凭什么你们想打就打,想退就退,凭你们脸大,还是凭你们长得丑?
方敬之扛着稀泥一样的楚垚,有些欲言又止,小声道:“大师姐,要不还是算了,我们时间不多了。”
尤其楚垚还这副德行,本来跑路就挺累的,还要扛这么重一个沙包。
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姜南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长袖一挥:“你们在这里不紧不慢的拦着我们,丝毫不担心时间问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肯定带着传送符,对吧?”
丁松然脸色微动,腮帮子咬紧了。
姜南心道果然,接着便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既然你们随时能去出口,那刚才你们坐的飞行法器就没什么用了,不如,拿来交换。”
丁松然依旧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毅面容,沉声道:“你们想换什么?”
“换你师弟身上的枷锁。”姜南眉眼一挑。
丁松然脱口而出:“不够。”
姜南略有不解的哦了一声,音调上扬:“那你还想如何。”
丁松然眸光微沉:“还有解药。”
说罢指了指周景逸的腿:“你的异火,我师弟需要解药。”
这下姜南就有些犯难了:“先不说你有没有资格跟我提要求,就说解药这事,我还真没有,我手里的就是普通异火,信不信由你。”
丁松然不动声色的垂下眸子,正想着如何再谈。
可身后的秦婉婉显然已经找到了如何唤醒周景逸的方法,只见她小手一扬,对着周景逸那张云里雾里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天际。
不仅周景逸醒了,就连趴在背上的楚垚也病死床前惊坐起,惊恐的捂住了脸。
楚垚:妈呀好可怕,做梦都梦见那个体修抽我!
紧接着,周景逸哇的吐了口血,愣了几秒继续破口大骂:“妈的,姜南你竟然敢绑我,还特么打我脸,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作势想要扑过来。
俨然就是一副要争个你死我活的模样。
丁松然脸色巨变,没等姜南发话,自己手起刀落,再次将不会说人话的师弟敲晕。
“抱歉。”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脑仁生疼:“就按你们说的,飞行法器留给你们,我们走。”
说罢便抬手唤出一枚形似贝壳的小型法器,兀的往前一推,送到了姜南面前。
姜南稳稳接过,反手就将捆在周景逸身上的锁链解了。
事不宜迟,丁松然当即从怀里拿出一张特制的传送符,又反手去掏周景逸的储物袋。
还不忘嘱咐小师妹:“婉婉,你也赶紧把传送符撕了,我们走。”
秦婉婉向来听大师兄的话,她只是口吃,又不是瞎,虽然搞不懂为什么曾经连只蚂蚁都烧不死的塑料姐妹花,凭空变得这么强。
但她也清楚的知道,今天这个仇是报不了了。
想到这,秦婉婉第一个撕碎了传送符,一言不发的走了。
接下来是周景逸,这人防备心极重,像特质传送符这种珍贵的东西,恨不得偷摸缝进自己的袭裤里。
丁松然翻找了许久,尴尬的满头大汗才终于找到。
情急之下,拿在手里,和自己的那张传送符一起撕了,手起手落间似乎没有意识到,他好像不小心弄掉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