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甫一回身,便将他抱了满怀。
“愿王爷一路平安,还有……记得想我。”那人的声音闷闷地从她胸膛中传出。
“嗯,乖乖等我。”苏陌安抚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又捏了捏他通红的耳廓,转身上了马车。
萧泽清看着摄政王府的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藏在宽大袖子中的手才蓦然松开。
像是卸下了浑身的力气,良久,才转身回去。
苏陌愉悦的坐在马车内,眨眼间手边便出现了一封信。
“师傅亲启:
展信舒颜,徒儿林琼拜见师傅,因母亲离世的悲痛在接到您的消息时冲淡了几分。琼常曾听母亲讲述师傅的伟绩,言语间是全盘的信任与赞叹,故琼由衷期盼师傅到来,既见师傅,琼不胜万般感激。”
苏陌盯着写封信若有所思,又将信折好放回,薄唇微扬,但眼中却没有笑意。
摄政王府的马车到达行宫已是子时,苏陌并没有什么王爷的架子,也无意在半夜惹的宫人不安宁。
于是在守夜宫人的带领下悄悄的来到了她的下榻之处。
苏陌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自然没有人胆敢怠慢她,住处都是除了皇帝以外最好的规格,甚至比她自己的宅邸还要舒适。
躺在绛紫色丝绸缎面被子上的苏陌惬意的眯了眯眼,而另一边的萧泽清抱着苏陌的被子堪堪入眠。
……
第二天苏陌刚睁眼就收到了林琼来拜见的消息,对此苏陌并不惊讶,只是按照往常一样慢慢悠悠的洗漱好,才出门见她。
因为除了苏陌做梁上君子那次,这是她们二人的首次见面,林琼表现的和一个不讳世事的少女一样,捏着裙角紧张兮兮的向苏陌门内眺望。
一副好奇但又害怕的模样。
苏陌没有端着师傅的架子,礼数周全的作揖道,“臣苏陌拜见六皇女殿下。”
林琼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她。
“师傅这般可是折煞弟子了,我现在只是师傅的徒弟罢了,您万万不要再这样了。”
苏陌仍恭敬,淡淡回应:“礼不可费。”
“臣曾受先帝所托,本应更早来教导殿下,但一切太过突然,现在才来求见殿下,请殿下恕罪。”
林琼像是根本无法应付她请罪样子,连忙摆手,急的快哭出来了。
“我怎会怪罪师傅……母皇驾崩是我们谁也没想到的啊。”
两人又互相抬举一番后,苏陌才进入正题。
作为明面上林琼的师傅,私下为先帝给林琼的保护伞。
苏陌没有真的指望她能在自己这里学到用兵打仗的计谋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她只是将皇女应该掌握的基础,原原本本的教给对方。
当然,对于被保护的很好的林琼来说,这已经是从未接触到的新东西了。
虽然她毫无基础,学起来也很费力,但却一点都不含糊,苏陌背手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等到苏陌看腻了,时间也快到正午了,苏陌又领着林琼用了午膳,在饭后消食的时候苏陌又讲了许多她在边塞的故事给林琼听。
林琼更加惊叹于外面的世界,听的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