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容雅咽一口唾沫,颤抖的手接过盒子的时候还在打滑。
“烧了青玉观,再建个更大更好的,我过段时日去住。”
反正都是祝家的钱,那就是她的钱。
“叫你烧青玉观,没叫你烧人,犹犹豫豫做什么?”祝清宁摆摆手,一扫脸上的阴郁。
不过是给那人一个警告罢了。
容雅抬起头,眼睛一亮,如释重负。
“是,奴婢这就去!”
晏宅。
书房内,老太太和晏礼辞对坐。
昏暗的空间,窗户也被书挤得只剩下一点光亮。
“礼辞,祖母知晓此事定然有些不妥,可祝家十几代为官,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朝代更替都没能让祝家损伤分毫,其背后的势力,于你,有益。”
老太太苦口婆心道。
晏家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虽说晏礼辞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可这人的权力越大,背后的是非则越多。
新帝根基不稳,不少人等着看他笑话,明里暗里使绊子,连带着晏礼辞也不能幸免。
那些要对付皇帝的人,必先第一个针对皇帝身边的晏礼辞。
若是有祝家相助,就不一样了。
“祖母,孙儿已有心上人。”晏礼辞难得忤逆晏老太太的意思。
“心上人?”老太太震惊,这一年朝局动荡,莫非晏礼辞在外结识了什么人?
“心上人?”与此同时,祝清宁的暗探从晏家传来消息。
“小姐,属下亲耳听到晏大人和晏老夫人亲口说的。”地上跪着的人十分坚定自己没听错。
祝清宁皱起眉头,挥挥手,让人退下去继续盯着。
晏礼辞的心上人?难道是原书女主?
可女主是谁来着?
这书有女主吗?
“小姐,您送去的请帖被晏大人丢出来了。”又一人来报。
“丢?”祝清宁有些恍然,这一年,当惯了千金小姐,真是很少遇到这种不给她面子的人了。
“不过明日晏大人要在风雅颂宴请三军将领,属下可再次给晏大人送去请帖。”地上的人拱手道,神色十分认真,颇有一种不完成任务誓不罢休的决心。
祝清宁眸光一亮,这倒是个机会。
“不必,我亲自去送,以表诚意。”祝清宁莞尔。
早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要不然她那个便宜父亲也不会让她去做。
风雅颂,京城最好的酒楼。
歌舞升平里,人头攒动,推杯换盏,这里宴请的,向来只有京中显贵,有钱有权的人待在一起,便是繁华京都的纸醉金迷。
“晏大人,那边的姑娘望了你好久了,可是大人的红颜知己?”
席间,晏礼辞坐在主位,周遭的人不停向他敬酒,这位年轻的首辅,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谁人都想高攀。
晏礼辞轻抿一口酒,风雅颂的酒,最是烈,他视线一转,便和不远处的祝清宁视线对上。
“不熟。”
男子的声音清冽如酒,透着冷意,只是转头间,有什么东西从深邃的眸子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