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震霆这话一出,全场落针可闻,两秒钟后,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潇洒打深水埗都带两百人,你一个书生仔带十个人就想打回去?
“扑街仔,拿我们深水埗寻开心,是不是欠扁!”
花衫飞一声喝骂,大厅里的马仔一窝蜂涌了上来,全都目露凶光。
靓妈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光,冷笑道:“衰仔,讲话是要负责任的,大佬B只派你一个人过来,究竟是想帮手还是想挑衅?”
李震霆慢条斯理从西装口袋取出一根雪茄,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串淡蓝色烟雾,语气悠然道:“大佬 B是大佬 B,我是我,我替他顶罪蹲了四年苦窑,可现在依然是个四九仔。
听说妈姐这里缺人我才来帮手,如果拿下九龙城道,你帮我扎职,如果拿不下,我横死街头,很公平不是吗?
妈姐,我都敢拿命去拼,只是向你借十个人而已,你又有什么不敢的?”
李震霆明白,他只是个新人,甚至整个洪兴都没人知道他,就连曾经的老大都只想看他的热闹。
要想迅速上位,就得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样给人留下的印象才足够深刻。
他先摆明立场,明说他跟大佬 B不是一条心,暗暗跟靓妈统一了战线,又表明自己想上位,最后还暗暗激将了她一把。
不管他是不是在吹水,只出十个人就有博出一条街的机会,这种好事,靓妈赌是不赌?
“我顶你个肺,你以为你是兰博啊?痴了个线,是不是想找打!”
花衫飞不敢跟潇洒开战,但对付李震霆这个新丁倒是显得颇有勇气,猛地一拍桌子就想起身动手。
突然,李震霆出手如电,一把按住花衫飞肩膀,五指扣住锁骨臂丛神经,将花衫飞刚抬起的屁股硬生生按回座位。
花衫飞只觉李震霆的手犹如一把铁钳,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仿佛骨骼都被他按得咯吱作响,冷汗直流,却只能咬牙硬撑,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花衫飞手指一松,刚刚点燃的香烟便掉在桌子上,溅起一抹火星。
马仔们见李震霆轻易制住花衫飞,全都愣在原地,围上来的动作一滞,下意识看向靓妈。
靓妈此刻看似面无表情,心里却早已打起无数算盘。
虽然深水埗打仔不多,但他只要十个人而已,全被砍死也不会伤筋动骨。
深水埗和北面相邻的石硖尾都是有名的贫民窟,没工开没饭食的人不知有多少,大部分人最后只能去当古惑仔。
靓妈实力弱的原因主要是没钱,如果财力充足,还怕手下没有打仔补充?
九龙城道好歹也是商业街,虽不如油尖旺油水丰厚,但却是九龙城数得着的繁华地,起码比深水埗这棚户区强多了,赌一把又有何不可?
眼前这后生仔气质沉稳,谈吐不凡,看上去又有功夫在身,几下制住花衫飞,让人不敢小觑。
如果他不说,旁人根本猜不出他只是个洪兴四九仔。
胜了给他扎职,自己麾下多一员猛将,输了也只损失十来个马仔而已,这笔买卖稳赚不赔,傻子都知如何做!
想到这,靓妈眼神示意花衫飞少安毋躁,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冷笑道:
“好,我给你十个人,出场费安家费全都帮你搞定,能打下多少地盘全都归你!”
“不愧是妈姐,够义气!”李震霆等的就是这句话,跷起大拇指,道,“我就在门口等你调人给我!”
说完,拍了拍花衫飞肩膀,随手将只抽了两口的雪茄掐灭在烟灰缸里,头也不回地走出坨地,留下一众马仔面面相觑,仿佛看着一个疯子。
…
李鹰申请的一百万昨天就已经到账,被李震霆放在随身空间里。
刚觉醒宿慧没几天,就有一百万到账,这让他十分惭愧,下个杀人犯怎么还不做案!
李震霆屁股刚刚挨上驾驶座,就将十万块充入系统,开启了抽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