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
谢美蓝挂断电话,转身便被悄悄站在自己身后的段德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
“姐,我饿了!”
“呃~我给你点外卖?”
“不用,我会做。”
妇女之友不仅会做饭,按摩手法也很专业,因为段德他爸是个老中医。
大步走进厨房,抓一把大米放进砂锅,用清水淘洗干净,开始熬粥。
从冰箱拿出一块瘦肉,先切成片,加点盐加点姜,再剁成肉末,切点葱花等待备用。
谢美蓝一直站在边上观望,生怕他酒没醒切到手。
“你以前都是自己做饭吗?”
“对啊,不然谁做给我吃?”
“好吧,你以后少喝点酒,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儿,别再傻乎乎的猛喝。”
“好的。”段德乐呵呵地回答。
谢美蓝娇嗔道:“傻笑什么呀?”
“有人关心我了呀,这对我来说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嗯嗯!”
“姐,今晚住我这儿呗,卧室有卫生间,夜里你只要把门锁死,就会很安全。”
段德这句话,乍一听像个直男,其实有种挑逗的意思。
“嗯~确实要防你这个家伙!”
谢美蓝莫名其妙的接招了,然后又露出窘迫的模样。
“好啊你,竟然敢调戏姐。”
“没有没有,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主要是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以防万一嘛!”
“越说越离谱,不理你了,我先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好嘞,晚安!”
段德见她有些羞羞答答,内心那股小火苗在噌噌噌的壮大。
系统安排1000万的房子,放在帝都很普通,家具却相当上档次,感觉它在玩阳谋,希望体验官能够努力奋斗,当个房奴。
谢美蓝走进卧室,关门上锁,试着躺在大床上,顿觉安全感、包裹感、承托感来袭,透气保温还柔软,像漂浮在云中,又不用担心会掉下去的感觉。
迷恋地躺了一会儿,偏着脑袋望着贵妃浴缸,便再也忍不住了,因为平常洗个淋浴都要缩手缩脚。
随后褪去衣服,滑进浴缸,泡着舒舒服服的热水澡,面对的不是四面墙,而是开阔的卧室,和窗外的霓虹以及星空。
谢美蓝享受了一次绝妙的沐浴体验,感觉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解放,没有任何枷锁。
望着窗外的一方天空,原来可以想很多、很远。
比如让她羡慕的全职太太沈琳,此时穿着5000块的纯羊绒衣,8000块的半身长裙,戴着6万块的大钻戒,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训斥丈夫。
“咱们是不是说好了家里有大宗开销,就要两个人商量同意,五十万是小数目吗?”
“不是,但是我打过招呼了。”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反正家里钱都是你挣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一个家庭主妇有什么话语权呢?”
“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那伟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妻子看,然后低着头绞尽脑汁组织语言。
“家庭妇女怎么了?法律文明规定,婚后财产属于夫妻共有。你要是实在不同意,你就说,老公,这车我不要,我明天就把它退了。”
沈琳偏着头说道:“老公,这车我不要。”
“行!”那伟委屈得快要哭了,抿了抿嘴,努力平复心情,好声说道:“琳琳,你想你20多岁的时候咱们吃苦,30多岁苦哈哈,现在40多岁了,咱也该享受了吧?”
“你也知道40多了啊?你知道家里有多少存款吗?你知道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吗?你知道你老婆没有工作吗?你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啊?”
沈琳此刻属于哄不好的那种,连眼圈都急红了。
“我为什么要有危机感呢?”那伟提高声音,终于拿出一家之主应有的气势,掐着手指细数。
“家里头没有大开销;两边父母身体硬朗;咱们这房子买得早,刨去公积金,一个月才还4000块;千万期权手里头攥着,我换个车叫事儿吗?”
沈琳眨了眨眼,丈夫迸发出来的那股自信,让她稍稍安心。
“而且我本心说,我急着非要现在换这辆车,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你。我想让你周末回老家办酒席的时候,能开着这辆车回去,你有面子,爸爸妈妈有面子,全家都有面子。”
爱慕虚荣是女人天生的弱点,沈琳被狠狠拿捏,只剩下嘴巴在倔犟。“这项链拿去退了,太贵了我不配。”
那伟缓缓靠近媳妇,把她轻轻搂在怀里,贴着脸颊窃窃私语。
“……我给你花钱,从来不心疼!”
“少来这套!”
半推半就,夫妻俩抱在一起,所有的负面情绪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幸福和甜蜜。
虽然谢美蓝看不到这一幕,但是这种妯娌间的差距,早已经深有体会。
躺在柔软的大床,盖着轻盈、暖和而又亲肤的真丝棉被,她不想计较谁对谁错,想要换一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