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岩根本离不开相州。
除非他想造反。
刘岩当然不介意造反,大宋这条破船他才不想待呢。
问题是,条件不成熟啊。
根据地选哪里?手下上哪找?后勤怎么办?粮食哪里来?
种种原因,让刘岩不得不留在相州军中。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手下训练出来,成为战力强悍的精锐部队,为乱世做准备。
战马奔驰,风一般向南方而去。
不久,一条东西走向的河流横在面前。
羑水河。
‘唏律律’
奔至河边,刘岩紧急勒缰驻马。
‘唏律律’
‘唏律律’
……
身后传来整齐的马嘶声,二十骑几乎同一时间跟随刘岩勒缰驻马,停在河边。
“头,金兵早就走了,我们追不上!”
身后传来伍长戴樟的声音。
“樟小子,你扯蛋呢?那可是金贼完颜宗望的八万大军,我们这二十个人,给人塞牙缝都嫌少,追什么追?”
章雄笑骂道。
“八万大军怎么了?”
戴樟笑嘻嘻的说道:
“有头带着我们,八十万大军我也有信心击败它!”
“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笑声爽朗,恣意,放纵,从中能听出对金人的蔑视,以及众人那股强大的自豪和信心。
最前面的刘岩,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经过一个多月的厮杀历练,这支队伍原本对金人的畏惧心理,早已烟消雾散,随时都恨不得和金人干一场。
“赵野那个缩头乌龟终于走了!”
笑毕,章雄骂道:
“堂堂北道都总管,担着统领北方兵马对抗金人的任务,平时官威十足,人模狗样!”
“可金贼完颜宗望大军过来的时候,却胆小如鼠,据城龟缩不出,眼睁睁看着金兵轻易离开河北,直奔东京汴梁,我呸!”
“就是!”
高健接着骂道:
“还好被贬走了,希望官家能治他大罪!”
“那个软蛋,早走早好,犯下如此大罪,官家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他吧?”
一名骑兵愤愤说道。
听到身后议论声,刘岩无奈苦笑。
大宋官家会治文官罪?
想什么呢?
在大宋,文官只要不造反,无论做下什么误国殃民的事情,都最多被轻轻责问一句,然后屁事没有,换个地方当官,继续误国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