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李承焰自是应下。
自己一介白丁,拿着二十两白银,跟小儿过闹市真没什么差别,往后前脚出门,怕不是后脚就被人摸进家里去了。
银子丢了也就算了,兰心仪可还在呢。
“多谢小兄弟割爱,今后谁与这位...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承焰!”
“谁与这位李承焰小兄弟不痛快,就是与我跳涧虎曹正不痛快!某住仙姑桥畔,左手那栋屋子就是,若是有什么麻烦事,尽管来寻我!”
一笔买卖做的飞快,围观人群久久不愿散去,一方面是想打量打量李承焰的出身,这等宝兵以如此低价卖出,不少人心中都开始有了算计。
对于那二十两银子,倒是没人将其当做回事,曹正虽是武者,可也穷酸的很,内城区还真看不起这点蚊子腿。
“小兄弟,你这兵刃可是家传?”
“在下城东赵家炉传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这有纹银三十两,不知还有没有同等兵刃。”
将二十两银子揣好,胸前鼓鼓囊囊一大堆,李承焰还得用手兜着,生怕自己这衣服质量不好,被银子重量拽破了。
对于上前来搭话的,他倒是没太多想法,客客气气随口答应着。
身旁起哄的那位仁兄笑眯眯的看着,一直等他忙完,下巴轻点,示意二人边走边说。
“可是嫌我让你出了风头?”
“不曾。”
“那是觉得你的兵刃贱卖了?”
“也没有,老兄考虑周全,既帮我卖了银钱,又护了我周全,感激不尽。只是李某一介白丁,不知有何用处,需要老兄如此费心。”
“你既然不是武者,身背宝兵,自然是想待价而沽,我只是想看看,你这宝兵是怎么来的。”
李承焰缓缓点头,二十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自己一番举动,怕是正入这人下怀。
若是家中遗产,自然不会贱卖,来历不明,也不敢招摇过市。
“在下城南邀月炉掌柜,白鹿,不知小兄弟你可有个去处?”
“不知掌柜的能给个什么身份?”
“小兄弟有何等本事?”
王正业迷迷糊糊听俩人交谈,越听越糊涂,不是看热闹么?枪怎么就卖了,这人不是起哄的么,怎么找上去处了。
还有,那些内城的武者老爷们怎么如此好说话起来,就算李承焰的宝兵值些钱,可也犯不上这么上赶着攀交情啊。
在他有限的认知里,老爷们都是高高在上的,愿意跟他们这些泥腿子多说一句,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三人沿着青石砖路一直往南,拐弯是一处农舍,颇为雅致。
篱笆围成的小院,桃花树,茅草房,院中石桌板凳,茶壶躺椅一应俱全。
饲养些鸡鸭鹅狗,门前是小桥流水。
歪歪斜斜挂着一幅牌匾,铁画银钩,邀月炉!
左边还贴着一幅对子,只可惜光有上联。
青林口,白铁匠,坐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
“下半句呢?”李承焰指着问道。
“嘿嘿,想不出来。”白鹿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