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要不,您再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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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内,两道身影你来我往,长枪呼啸。
好在如今破开皮关之后,浑身力量大增,虽然不如自己的蛇矛枪顺手,木枪也舞的有模有样。
坚持了几个回合,李承焰被宋志高寻到机会,一枪如羚羊挂角一般戳中胸口。
“师弟进步神速,我观你这枪法,还添加了许多自己的想法。”
宋志高收枪而立,一言道破。
李承焰的招式都是他教的,如何看不出根底。
“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
“嗯,根骨易得,悟性难求,有自己的想法很好,能让你走的更远,不过基本功也不能落下...”
今个武馆学徒并不多,能花二十两来习武的,家中或多或少都有些门路。
对于城中变故,往往比平头百姓能更早些察觉出风吹草动。
严回拾掇完白鹿,又给他泡了一盆子汤药。
白鹿经脉闭塞,走的是外炼的路子,不停地受伤,恢复,周而复始。
对于这些,严回一开始也不是没劝过,断头的小路,走不了多远。
可架不住,白鹿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来,让老夫看看你的那口真气。”
“是,严师。”
李承焰伸手握拳,感受着体内游荡的气流,一拳捣出,袖袍猎猎作响。
严回干瘪的身躯看着弱不禁风,伸手只是一拍,李承焰的拳头不自主的变了方向。
呲牙咧嘴的甩着手,皮肤肉眼可见的泛红。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有着皮关大成的火候,寻常刀剑都难伤,仅仅只是挨了这么轻飘飘一下。
甚至都没看清严回是怎么出手的。
“嗯,不错,确实得了真气,随我来吧。”
走进屋内,严回坐在上座。
李承焰有点犹豫,自己这是不是就该拜师了,要不跪下磕个头什么的?
“免了罢,老夫目前也没了收徒的心思,不过当时说好的,这门手段就传给你了。”
见他犹豫,严回摆了摆手,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递给李承焰。
原本开这武馆,除了挣些银子,也存了心思收个有天赋的弟子,传承衣钵。
只可惜,这个弟子来的不是时候。
师徒如父子,绝不是说一嘴走个形势那么简单,是真的要当半个儿子看待的。
城中的风声严回已有耳闻,眼下他自身难保,也没了再带个累赘的心思。
“这是你三人拜师的学费,一并拿回去吧,过几日武馆就关门了,自去寻个去处。”
随之递到李承焰手中的,是三张二十两的银票。
至于白鹿,那是额外的交易,严回也没和李承焰多说的想法。
识趣的收好功法银票,李承焰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关上门离去。
等出了门,白鹿和王正业早早就等上了,眼神带着问询。
“可收你为亲传弟子了?”
“没,被开除了...”
“行吧,你小子没这个命。”
白鹿撇了撇嘴,自顾自的摇着他那破扇子。
“咱仨都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