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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进花园，仆人们缓缓地合上大门。
大门合上的一瞬间，康坦忽然感觉周围一切都变得阴冷。
他吃了一惊。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察觉到了不对劲。
管家说一个月前歌尔都还是很温和的绅士，只是女儿死了，会让他性情大变，变得暴力易怒，甚至杀人么？
他对于这样一幅“既是他又不是他”画作的执着，似乎有些诡异。
歌尔被围上来祝贺的人群缠住了，所有人都带着笑容恭迎歌尔。而歌尔则满意地回应大家。酒水在人群中穿越，一杯又一杯地下肚，很快每个人脸都赤红了起来。
仆人们都忙于服务这群贵族，康坦趁机溜进别墅。
别墅里的安静和外面的吵闹形成对比。
墙面上挂着歌尔的肖像画，来的时候他对于那幅画作没什么印象，可第二次看到忽然心中就感到诧异了。
那幅画作上的歌尔两只眼睛都是完好的，眸子里带着笑意，温和地注视前方，像个老派的绅士。
可现在的歌尔？
他左眼的黑丝绸下是什么？
康坦忽然浑身发凉，从心底冒出了一个可怖的猜想。
歌尔已经不是歌尔了？
而“既是他又不是他”的画作，其象征意义是歌尔在挣扎么？
他想极力地找回自己，所以一定要画师遮住左眼，但被替代的歌尔又要取代原本的歌尔，所以在画作上就体现城这样矛盾的要求。
这一切似乎都说得通？
他意识到歌尔女儿的死亡可能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一度怀疑歌尔女儿的死亡也是某种炼金仪式，才会造成歌尔的转变。
“卢梭？”
身后居然有人冲他打招呼，用的还是卢梭这个名字。
康坦手指间扯出黑线。这些黑色的线足够隐秘，比起死亡的圣所更加方便，不会被发现。
那是一身白色纱裙的女孩，妆容清淡，深蓝色的眸子看起来有种紫色的质感。
她应该比康坦小那么几岁，看起来还是个少女，四肢纤长，胸口微微贲凸，美好的曲线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春质感。
“我们见过么？”康坦平静地问。
“没见过，但我知道你的名字，歌尔向所有人介绍了你，我看见你偷偷摸摸，就跟了过来。”女孩歪着头看他，“叫我希拉。”
康坦不知道怎么处理她。
他的目的是进来寻找歌尔女儿的尸体。不是和美丽的女性勾搭。
但现在这个女生拦在自己面前，以“卢梭”的身份他没法拒绝。
“你在找歌尔的女儿？”希拉走在他的前面。
康坦愣了一下。
“不用吃惊，我也是。”希拉微笑着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