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一个小笼子吗?”
浑身上下写满了优雅的鸡翅膀男孩站在面前,无比认真的询问,甚至还伸出手比划着,“就是这么大的可以拎在手中的笼子,里面装好食物和水源,甚至可以用赤金打造,装饰宝石。”
程澈很想扑过去踩一踩星期日的脑袋,但还是忍住了,“我不缺,但你想住笼子我也不是不能给你捡一个。”
乌鸦,鸟笼!
谁家给乌鸦住鸟笼啊!
太不尊重鸟了吧!
星期日的眼底甚至出现些许遗憾,他惋惜般看了程澈一眼,收回目光后带着瓦尔特朝着与梦主约定见面的地方走去,“赤金色配合你的羽毛应该会很好看。”
一个在肉眼下是斑斓的黑色,带着蓝紫色的流光,一个却是纯净的金色,多漂亮啊。
镣铐这种东西,简单有简单的用法,华丽却又有华丽的乐趣。
“好不好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需要。”程澈懒得挪动一步,勉强将瓦尔特当做代步工具慢慢往前移动,试图用鸟类的视角再去看看匹诺康尼,“我不喜欢鸟笼子。”
“是吗?”星期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鸟类对笼子有什么要求呢?”
“你难道不知道吗?某只想要养鸟的小鸟?”程澈反问,转而又叹息,“我已经有鸟笼了,不用再想着用什么东西困住我了。”
说着,程澈拍了拍翅膀。
最近可能是没有遇到那几个有点癫狂疯批的长生种,自己的羽毛都没有人揪了,还怪不适应的呢。
“什么是笼子?”星期日走在瓦尔特的身边,忽略了跟着自己的知更鸟和一旁静静倾听的瓦尔特,自顾自询问,“是昂贵的金属打造的小巧精致的囚牢,将自由困在其中,展翅高飞的鸟儿被剪去一半羽毛,再也无法迈出一步?”
程澈茫然转头看着星期日,“朋友,你着相了。”
钻牛角尖了吧?
突然就这么哲学?
闻言,星期日回过神来,忍不住低声笑着,“抱歉,刚刚想的有点多。”
程澈:……
更沉默了。
程澈叹了口气,踩着瓦尔特的肩膀将脑袋靠在瓦尔特脖颈上,像是靠在沙发中一样,“记忆就是我的囚笼啊,你看,我时时刻刻都在牢笼之中,你又为什么要想太多呢?”
“咱们鸟啊,就是得随心所欲一点。”程澈莫名带入了心理疏导咨询师的角色,一本正经的开口,“想发疯就去给别人脑袋上拉一坨臭臭,开心就去给别人脑袋薅一缕头发,再开心就找一只好看的猫猫薅点儿绒毛回来搭窝,对吧?”
星期日:……
他倒也没有随地大小便的习惯,但……
星期日默默转头盯着程澈,“匹诺康尼是美梦,虽然有人在街上吐,但是禁止随地大小便。”
“我也没有这个习惯。”程澈想要皱眉,忍不住挠了挠瓦尔特的衣服,“你在想些什么?需要我叫一个拉帝奥先生过来教教你什么叫做比喻吗?!”
星期日轻哼一声,转过头的时候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记忆算什么囚笼,只有日复一日的洗脑才算,又或者是根植于心底的恶念。”
一对双生的鸟儿原本坠落在地,却被花园的主人捡起来放在舒适的地方,看似自由的长大,最后一只鸟儿飞往花园之外歌唱,另一只鸟儿留在花园之中带领原本的鸟儿引吭。
匹诺康尼就是他和妹妹的囚笼啊,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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