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啊,那得找警察了。”程澈嘟囔一声,转而又懒散道:“你看看我现在,我难道不是被关在记忆的小笼子里面出不去吗?”
闻言,星期日侧头看着程澈,“总会出去的。”
他不知道是谁将程澈困在记忆之中,但是好像也困不住,完全取决于程澈想不想陪着继续玩下去。
“不一样,也不仅仅是这一次。”程澈看看星期日又看看知更鸟,轻声开口,“记忆对于所有者来说本来就是规则,我的牢笼坚不可摧,但我也并不想挣脱。”
程澈拍拍星期日的肩膀,“你今天真的很哲学,下次我失眠的时候能请你和拉帝奥先生坐在我床边的地毯上聊天吗?”
星期日:……
哲学没有了,他现在只想太初有为!
星期日默默转头,瞳孔却突然一缩。
妹妹站在自己一步开外,正歪着头看着自己,而在妹妹的身后,一位愚者弯着腰探出头,一双眼睛之中写满了玩味与戏谑。
星期日嘴角抽搐,半晌后忍不住伸手扯过妹妹护在身后。
救命,匹诺康尼为什么这么多愚者?!
是因为梦主不小心捅了欢愉窝了吗?!
他真的不想看到任何乐子人!
欢愉比毁灭还不可控!
“哟?小鸟哥哥这么在意小鸟妹妹啊?”
女孩背着手仰着头,脸上挂着不正经的笑,“找回妹妹开心吗?鸡翅膀男孩会不会偷偷的捂着眼睛哭出来呢?”
星期日面无表情,“愚者,你该离开了。”
“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花火无所谓般摆摆手,脸上的笑容甚至变得更深,“该不会破防了不想让我看乐子吧?”
说到这里,花火眼中一亮,“这怎么行呢?花火大人怎么会错过乐子呢?一个小小的快乐都不可以哦!”
一行一人三鸟并排站着,不约而同将目光聚集在了花火身上,眼底带着迷茫与困惑。
匹诺康尼是真的捅欢愉老窝了吗?
桑博,乔瓦尼,花火,程澈,甚至还有一个连自己都忘记自己到底是不是愚者的加拉赫。
其中再加上一个稍稍有点欢愉的星和收到过酒馆邀请的砂金。
啧,乐子人真多。
但愿匹诺康尼外没有一个个来自酒馆愚者的飞行器正围了一圈看乐子。
“你来这里有何话说?”星期日收回目光,平静开口,“说完了就可以走了,接下来的事情是家族与列车应当沟通的,和酒馆没有关系。”
“急啦?”花火眼中的兴奋更多,微微踮起脚凑近星期日的脸,“急着赶走我好呜呜呜呜的大哭出声吗?不过我要提醒你哦,哭肿眼睛可就不能上台歌唱啦。”
她迈着步伐绕着星期日兄妹俩走了一圈,目光终于捕捉到某个无名客肩头的某只鸟,“哟!你羽毛长得挺快啊!快来让我给你褪——”
话音未落,花火捧着自己疯狂掉落的头发面无表情,“算了,掉发和烟花也很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