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逸明静静地盯着艾拉。
艾拉不自觉地拢了拢身上的牛仔衫,在地上挪动了一下身子。她此刻有很多想法……
马逸明说:“艾拉,我们因为和你的纠纷打伤了警察,没有地方可以躲,所以这件事我们来做个了断。”
“我不会计较之前的恩怨,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当下做个交易。”马逸明一字一句地道,“我们俩在你家的农场呆两天,躲过警察的追捕就会离开。条件是,我们会帮你偿还农场的债务,保住你家的农场。”
艾拉终于明白了马逸明所谓的“交易”。
艾拉说:“你们不是来买农场的?”
马逸明摇摇头:“我们俩就是普通游客,也不懂得种地,我们就是无意中路过波卡镇,结果被你们坑了,坑得我们连接下来的旅程都无法继续了。”
艾拉的脸红了。她终于意识到这两个陌生人的处境了。
太阳已经隐入了山脊,火烧云犹残存着一点挂在天边,绚烂的色彩渐渐暗淡下去。马逸明手里的百达翡丽在手里闪着光……
艾拉憋了半天,期期艾艾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很抱歉。”
张凯不懂英文,但是那一句“骚瑞”他听懂了。张凯心里高兴,也不晓得马总用什么法子降服了这个可恶的白人小妞。看来,事情正向好的方向转变。他可没料到马逸明正用他的心爱之物去和人家谈判。
马逸明说:“艾拉,我不需要道歉,我只问你这个交易你同不同意。”
艾拉说:“可是,我们家欠银行才4万澳元……”
嗯,看来,这洋妞倒是个直性子,不会玩花花肠子,难怪被中国人坑得难受。孺子可教哇!
马逸明微笑着说:“剩下的算是我们这两天的生活费。艾拉,我们现在可以和解了吗?”
艾拉垂下头,望了马逸明一眼,又瞅了瞅张凯,说:“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实话?只呆两天?”
马逸明把手一张:“我可以向上帝发誓。”马逸明知道西方人信基督,向上帝发誓是最诚实的表态。
艾拉盯着马逸明手里的百达翡丽依旧没有表态。
马逸明一看艾拉的眼睛就知道了问题所在。利索地把手表塞在艾拉手里。我操,原来马总的谈判计划是这个!张凯一见急了,用手指了指那手表,结结巴巴地道:“马、马总,那个那个……”
马逸明瞪了张凯一眼:“老子把你这祸害给处理了,不许再哔哔啦!臭显摆……”
艾拉拿着那块百达翡丽把玩了一番,又歪着头琢磨了半晌才说:“走吧。我带你去我们家。”
……
搞定!马逸明心情大好。三人慢慢向艾拉家的农场走。张凯心疼也是没法子,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艾拉推着自行车说:“我可以知道你们俩的名字吗?”
“我叫哈里,他叫康德。”
“哈里。记住,到了我们家不要提手表的事情,也不要提今天镇子上发生的事情,不能告诉我爷爷。”
“可以。”马逸明顿了顿说,“那你怎么和家人交代这个事情?”
“我就说你是我……朋友,你帮忙借贷的。可以吗?”艾拉停住了,推着自行车望着马逸明。
“可以。”马逸明点点头。我们这呆够两天就行了,管你们家的事情干什么。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马逸明想起这个问题,这必须要弄清楚,以免节外生枝。
“家里就爷爷和我妈妈,在牛排店是我姨妈和我一起打理。”艾拉说,“我们家没有男人。”
“你父亲呢?”
“他去世了,一场意外……”艾拉垂下头。
噢,难怪他们家的农场搞不下去了。家里没有主事的壮劳力算是一个问题吧。马逸明说了声:“对不起。”
艾拉说:“没关系,都过去很久了。”顿了顿,艾拉说,“哈里,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了吧?”
马逸明笑笑地说:“保密。”
……
推开卡洛斯农庄的大门,迎面跳出来两条大狗,是两条雄壮的德国黑背,汪汪汪地乱叫一通。一个白人妇女的声音从里屋传来:“艾拉!”
艾拉低声对马逸明和张凯说:“是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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