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储
- 关于仙储:都说一切是天意,我若为天,一切谁之意?都说人定胜天,我若为天,谁可胜我?单纯的少年池小五,无意间误入禁区,获得机缘,也由此惹祸上身,而此时身上的一只虱子居然别一缕残魂侵入,善良的池小五与之达成契约,但这一切福祸难定,在与这些恐怖存在的周旋中,居然窥见了三界的真相,无心之下介入了神魔的契约,体悟到了生而为人的无奈与意义,进而一步步地唤醒各族,混同了天地人,粉碎虚空,再造世界。
- 德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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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云涯峰,偏殿寝宫中,蓬昃正替枭泽疗伤。两人被魔气围困,而枭泽眉心中的仙钿时有时无有着魔气飞出。
蓬昃在他背后点了几道符咒:
“此符可压制邪念,勿要见血腥之物,否则必被其吞噬心智。”
枭泽运行了番功力,隐藏了变质的仙钿:
“之前与魔尊交手,不慎被邪魔气体附体。我邪化之事,切勿告知他人,尤其是他。”
两人走到莫橙子跳下的“井”旁,蓬昃仔细端详了一番。
“那日她就是从这跳下,再寻时人已无影无踪了。”
他说的蓬昃并不感兴趣,倒是他邪化之事十分感兴趣:
“你和泊兮?”
枭泽打断了他:
“魂仪显出她跌入了人界,你替我办件事。”
说完,手掌中一缕青丝递给了蓬昃。
“这是谁的乳发?”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的乳发。十七年前的一个冬日,枭泽抱着个女婴一瘸一拐走到仙尊面前。仙尊一眼便认出这女婴是魔种,是枭泽拼死护她一条命。
蓬昃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人:
“她唤你一声师父,你却……”。
这样的想法,他从未有过。
“你若不愿……”
蓬昃叹气,二哥这个人什么都好,唯独死板。
“我找就是了。”
话完,蓬昃化作一缕清风飞走了。枭泽抚着额,看着那“井”。
“再等等,很快……这天下再不会有人议论。”
人一旦有了执念就会不择手段,枭泽也不过如此。自从被邪祟附体后,他的心境就已经逐渐被侵蚀。
仅一个转身,身后的景象就是人间。神仙在人界也是有规矩的,不得擅用法术,更不可在凡人前使用法术。
此时天空下着淅沥沥小雨,随手在空中抓取一把雨伞:
“此处是……苗疆?”
大街上除了些许打着伞的俊男少女外,并无其他人了。再一转身,则是在一片竹林庭院中,望着山脚下的那座茅屋。
“十七年了,也该报答了。”
房门作响,屋内回应:
“谁啊?大雨天不做生意了。”
没人回应,屋内的女人以为那人已经走了。清晰的可以听清屋檐雨滴砸落的声音,织布机的声音吱嘎作响。
“雨停了,该开门了。”
只听见屋里东西砸落的声音,房门被人打开,那是一个头戴银冠身着布衣的中年妇女,她额上还有细珠,神情慌张:
“进来吧。”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老太婆瞬间知道了他是来干什么的。
女人给他递了杯热茶:
“枭公子几十年都不曾来我这寒舍,你再过几年来说不定我已经死咯。”
枭泽并未饮下那茶,而是放致一旁:
“找人”。
女人从里屋拿出了算卦的东西:
“找谁啊,找神仙我可找不着”。
话虽这样讲,但她还是动起了仪卦,枭泽:
“这个人你认识。”
半晌,仪卦居然碎裂,女人也吐出一口黑血来,枭泽下意识想搀扶她:
“无碍,居然裂开了,这个人八字阴盛阳衰,现在是个女儿身啊。”
“现在人在哪?”
女人皱眉擦着嘴角的血迹,缓缓闭上了眼眸,又开始施展巫术。忽然她瞳孔放光:
“在南……不对,在遥远的西方,一座金山银河,满是血腥弥漫的地方”。
女人话完,闭眼合上了阴阳眼:
“你想杀她?”
枭泽拿起雨伞走到门前:
“不该问的别问。”
女人叹气撇过头,收拾起物件来:
“她怎么样了?告诉我吧。”
枭泽依旧沉默不语,直到跨出了门外:
“不好,即便如此也与你无关。”
此时屋外一个背着柴火的少女正看着他。
“什么时候,你有子嗣了。”
女人几乎是跑到门前,但枭泽并未看她一眼就离开了。少女跨门而入,看了嘴角有血的女人:
“阿娘你怎么了?!那是谁啊。”
又是一口黑血吐出,她额头上冒着冷汗,少女擦拭着她上身的血和泪。
“我有预感,会有件大事发生。”
少女将她扶起,带到了里屋:
“刚刚那是什么人?”
女人缓缓闭眼摇头,不知是否是错觉,少女竟看见阿妈眼睛泛起泪花。女人从枕头下拿出一封纸信,交给了她:
「此信,两日后再打开。」
少女接过信并无多问,女人缓缓开口道:
「方才那人,今后遇见勿要来往。」
少女答应下来,从桌上倒了杯水递给她,女人看了眼打翻了那水。那水打翻在地,溅出的茶水腐蚀了少女的手腕。
「这……这是什么?」
卧榻上的人摇了摇头,这一切都说明了方才发生了什么。夜里,少女端了碗饭递给她,女人吃了几口道:
「乐衣,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捡到你的吗?」
空气沉重几分,少女也只是莞尔一笑:
「七岁时,若不是阿娘救我一命,否则我早已是落入狼口了。您待我极好,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屋外的雨渐渐小了起来,空气中还有泥雨的气息:
「这八年来,我早已将你当作亲女儿了。」
趁着乐衣洗碗的空隙,女人看向了桌上的茶水。
“我这一生做的错事太多了,辜负了太多人。我不想再愧疚的活了。”
此时屋里传来瓷器摔碎声,乐衣喊了一声,并没有回应。顿时恐慌感袭上心头。
「阿娘,你这是干什么?」
她吐了一地黑血,乐衣将她扶起。
「这就是我的命,你替我找个人,就当是报答这八年养育之恩。」
虽难过,但眼角并无泪水,更多的是无奈:
「阿娘你别胡说,会挺过去的。」
女人平复了一下心情,让少女拿出那封信:
「你不总说一个人好孤单吗,按照纸上说的去做。」
少女点头接过那纸并打开,而纸上的内容瞬间吓得她脸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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