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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真的吗?」
女人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去吧。去骏黄山找一个人,一定不要让她……落入他……手里。」
话完,人走,灯灭。
「您说的到底都是谁?」
一切都太突然,更本来不及悲伤。少女擦拭掉脸颊的眼泪,深夜后山,一颗大树下窸窸窣窣有人挖着什么。而那人身旁则是草席包裹的尸体。
「阿娘,我一定找到她。」
清晨天不亮,少女从柴房中拾了把砍刀,她背上了背篓,关上了家的大门。
「下次回来,坟头草都三丈高了吧。」
按照纸上所写,东边的最后一座山便是骏黄山。
“我从未见过她,我又该如何找起。”
|伊煌国京城|
此时狐妖的房门被人打开,一个犹如肥猪般的男人跨门而入,他不怀好意看着她。狐妖被他看的发毛,那男人竟一下子扑向她:
「敢躲?!」
狐妖直径冲向敞开的门,就当那男人还想抱来时,狐妖瞬间露出尖牙吓退了他:
「妖……妖怪!妖怪!」
这一喊,所有人都被吸引来了,狐妖瞬间化作狐狸逃走。一群男丁纷纷拿着刀赶到,只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肥猪”。
那人一个劲指着妖怪逃走的地方:
「在那!逃去那了!」
那个方向是大厅,男丁纷纷追去,果然看见一只狐妖逃窜在宴席上,楼里的姑娘和吃花酒的客人纷纷吓得逃窜。
先是从三楼跑到二楼,几乎整个苑的男丁都追了过来,有些拿着网去拦,也有拿刀去砍的。
整个妓院被搞得乌烟瘴气,老鸨看到后瞬间吓傻了: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
只见一只狐狸窜出朝自己扑来,那老鸨直接被吓晕了。花楼中逃出的人和闹出的动静惊动了巡查官员。
这地方着实太大,根本找不到出口,狐妖一会变作狐狸,一会变作人形躲避攻击。大厅中央的礼花绸带散落一地,京城中最大的妓院成了最大的“鸡窝”。
狐妖四处逃窜终于找大门,她从三楼一跃而下,而她上身还挂着红红绿绿的绸带。
突然绸带被卡在了窗上,狐妖被吊在十米高的地方动弹不得,而底下是即害怕又看热闹的百姓,还有拿刀的官兵。
绸带一点点断裂,窗边一个男丁挥刀砍下。
狐妖:完了!!
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掉了下去,底下的人都躲了开来。
狐妖:不痛?
狐妖睁开双眸,而眼前则是一张绝美的脸庞。这些天来除了皇宫那个小人,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抓住她!”
狐妖急忙从男人怀中抽身,逃走时还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告诉他:谢谢你!
而无意看到男人腰间的红色玉佩,她瞪大了眼。
狐妖:他到底是谁,那玉佩真的好眼熟。
一阵摇铃声让追击的官兵都停下,一个官兵跪在男人眼前,而其他人则是在疏散百姓。
「少主,您没事吧!」
男人摇了摇头:“无妨。”
「还有……少主,大皇子宣您即刻进殿!」
男人披戴上了头巾,无意发现手中竟有一撮白毛:这是……狐狸毛?
狐妖一路逃到郊外,但越想越不对劲,那人的玉佩……
「那日落水,记忆中的人也戴了块红色玉佩。」
|皇宫大皇子宫殿|
一行宫女太监端着草药进进出出,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殿中的咒骂声。踏进寝殿门的瞬间,一盏茶杯摔来,幸亏及时躲过。只见一个宫女被一巴掌扇翻在地。
「殿下怎么发这么大脾气,是宫人伺候不佳?」
进来的人一身紫装,身披纱衣。本是气熏熏的曲尔挞一下子就换了副嘴脸,其余的宫人纷纷退下,男人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宫女:
「快起来吧,否则你家殿下又要发火了。」
宫女行礼离开,回头看了眼那男人便随其他宫女退下了。
曲尔挞冷哼一声:
「一副狐媚样,想来你就是那医仙吧。」
「不敢当。」
曲尔挞甩袖坐下,男人提着药箱上前查看。只见曲尔挞的半边脸都被灼伤,甚是吓人。
「殿下的伤用不了几月便可恢复。」
那人开了副方子,又拿了瓶膏药。
「还不知医仙大名?」
医仙手上的动作依旧,包扎完后行礼:
「草民的名字不好,怕污了殿下的耳朵。」
曲尔挞扭动着包扎好的手腕,看了他一眼。此时进来个下人:
「殿下,陛下召见医仙。」
大殿王座之上的人正是皇帝,而他身旁站着的是曲鸠。一声声脚步声回荡在大殿中。
「陛下召见草民,可是有何事?」
王座上的人示意他上坐。曲鸠警惕的看着他和他手中的药箱。
「听闻爱卿医术精湛,就连死了四五天的人也能医活?」
医仙坠下眼眸,随即应声:
「都只是些民间谣传,哪有这么神。草民虽颇通医术,但占卜才是主修。」
皇帝对占卜十分感兴趣,曲鸠在他耳旁说了几句。只见皇帝大手一挥,一个穿着怪异的老头走进大殿。
「这位是孤国的国师,不知爱卿可与孤这国师比试比试?」
那国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医仙起身朝他行了一礼。
「啊,对了,孤还不知爱卿叫什么。」
「草民怕污了陛下的耳。」
皇帝:“无妨无妨!”
片刻,那医仙缓缓开口道:“草民姓游,乘风画裴,身携槐香。”
游裴香这名字……曲鸠好像在哪听过。越看那人越觉得眼熟:
「不知裴香兄可曾去过明招?」
明招一词出现,大殿上的人都大为震撼,尤其是那游裴香,更是愣了一下。
「小殿下所说的地方,草民未曾去过。」
「鸠儿你也真是的,提什么亡国。」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看走眼了。明招国已亡了一年了,那皇帝更是死了一年。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好了好了,此事不必再议。不知爱卿可愿与孤这国师比试一番?倒叫众卿开开眼!」
众人起哄,游裴香沉思了一会:
「裴香倒是无所谓,只是国师……?」
那老头甩袖怒火冲冲说道:“有什么不敢?!”
殿外,一行人围坐在祭坛,众人议论纷纷,都好奇的看着祭坛中的二人。占天卜卦,与其说是算卦的,不如说是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曲尔挞:“神神叨叨的,不就是巫术?”
游裴香示意那老头先行,只见那老头端了盆漆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