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选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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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的看着，抬起手摸上去。那个缺口被光滑的东西罩住并不能够伸进里边，不疼。我闭上眼睛不去看这恶心的场景，声音却被无限放大。我听见嘻嘻索索的声音，又听见很熟悉的声音在说话，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听见过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却看见那个瘦弱的人在和一个老鼠头男子嘀咕什么，老鼠头递给瘦弱人一根尾巴。“太虚弱唯一的好处就是拔下尾巴时不回被啃屁股”我喃喃道。我突然愣住了，好熟悉的话，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个？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又来到了一个新的镜子，这次是一只老鼠。我看着身边粉嘟嘟，有着细细绒毛的鼠仔一团一团的，这些是我的孩子。我已经在这里呆了有一年左右，这是我第二窝孩子。在我生下第一窝孩子时我们生活在路边破墙的洞里，后来下了雨。洞淹了，鼠仔太小就全淹死了。后来我搬家到了一个农户，这里不会被水淹食物充足，唯一担心的就时会被打死和毒死。我农户的储物间里生下了第二窝孩子，我现在很饿没有奶水，我看着身边的小鼠选出最虚弱的，存活率最低的吃掉它，我和其它鼠仔才能存活。我选出一只被其他兄弟压住无法挣扎的鼠仔，咬住、嚼碎、吃掉。血液和鼠仔脆弱的骨头在我的口腔发出腥甜又鲜活的味道。依旧饥饿，但好在还有一点奶水可以哺乳其它鼠仔。

在小鼠陆陆续续睁开眼睛能够活动时，我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小鼠。它总在无时无刻用一种优于他人的眼神和恶心的表情来看待我和其它小鼠。我想我知道这个蠢货是谁了。我给他取名蠢货一号。它真的很愚蠢，无时无刻不再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聪明”。在他长大后就离开了农房，我很好奇它能蠢到什么程度，我远远的跟着看。这个蠢货居然跑到了农夫的女儿面前跳了一支舞，我知道这个蠢货肯定会被神使发现。我看了它最后一眼，离开了。我要考虑提前跑路了，选择一个意外离去。

可惜我还是晚了一步，农夫一家因为这只神奇的小鼠离开了农舍。农仓里有大量食物，身为一只老鼠我不可以违背生物习性离开。直到下一个住户入住我被毒死。神使已经团团围住了这个镜子，我猛的窜到一团白雾后边躲住。我现在就是一只很小的老鼠，我放慢呼吸生怕吹散了面前的白雾。神使拿着一个手臂长的夹子，夹着来不及跑掉的人。然后放入一个透明的玻璃箱里，箱子里已经有几只奇怪的东西挤在一起他们的身子和脸死死的贴在玻璃上扭曲变形，神使用力把刚抓的人往箱子里塞，箱子里的生物因为被挤压发出痛苦的尖叫和哭泣，神使似乎被这种哭嚎弄烦了，他加大了力度，狠狠的把夹子往里边怼。哭喊声戛然而止，血和肉混合成的泥贴在玻璃上，迸溅出来的肉泥滴溅在我面前的白雾里。我笔尖萦绕这浓浓的血腥味。着暴力血腥的画面似乎让神使更加兴奋，他加大了力度，血肉横飞。我屏住呼吸，恶心，反胃恐惧交织在一起，我死死的蜷缩在角落，我不是没见过这种捣碎动物的行为，只是我现在知道我这是被发现那就是我的下场。

突然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从血泥里猛的蹿了出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们两个面面相觑恐惧和震惊逐渐变成了绝望。神使的夹子来的很快，夹住了那个蝌蚪一样的生物，用力一夹，瞬间蓝色粘稠的血液体挂了我一脸。

我被发现了。

我绝望的看着缓缓靠近的神使，黑色帽兜下什么也看不清整个人像是隐于黑暗中。我咬了咬牙，妈的不动是个死，动也是个死。我非要看看着黑衣下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在夹子伸向我的时候，我猛的躲过去，躲开夹子跳到杆子上，顺着杆子开始狂奔。在感觉距离差不多时我一个起跳，快了。那个帽子下是什么！我突然感到背后有一阵强风袭来。我只能变换方向，来躲避背后的攻击，但来不及了

“啪”一个黏滑的东西猛的拍向我脑袋，我拼尽最后的力气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个黏腻的东西然，然后带着满嘴的腥甜摔到地上。

周边的白雾被我震开又很快和上。

“该死的东西，”那个神使爆发出一阵咒骂，在他看自己伤势时。我努力拖动自己的身体朝着镜子爬去，离他远一点，我就多一份存活的希望。我尽可能快的爬到镜子哪里，我身子基本上被拍断了肠子粘在地上被我拖拽着，灰色毛发被血糊成一缕一缕的，一条断腿在我斜前方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快了，快了。马上就可以连接上镜子了，“啊！”我发出巨大的尖叫，我被高高的抛起又重重的砸在地上，我的内脏似乎碎了，内脏碎片混着血液翻涌入鼻腔，嘴巴。我努力的蠕动嘴巴想吐出血液却无能为力，内脏碎块堵住了我的呼吸道。我如同老式风箱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我的前半生如同走马灯一般出现，那破碎的光芒，那虚无的黑暗。

“小童，小童”是妈妈的声音，是妈妈吗？我似乎闻到了那红烧肉的香气，我似乎看见穿着蓝色碎花围裙的妈妈向我走来。“来！儿子…”是爸爸吗？穿着睡衣坐在餐桌旁，翘着二郎腿看报纸。“我的儿子终于考上了…”爸爸光着膀子晃着酒朝我摇摇晃晃的走来，妈妈在笑。画面逐渐朦胧和扭曲，“不，不要，妈妈，爸爸快走，妈！！”我尖叫着跑向父母，却摔倒，我下身火辣辣的疼，我站不起来只能向前爬去，可是再一次，他们再一次消失在我眼前，那么碎掉。我也随之掉入深渊，就这样死去也好。

当我再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了一个个浸泡在容器里的生物，不同颜色的线从他们身上延伸出来再到头顶汇集伸出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