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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像姑太奶那样,把西疆的路走得更宽,让更多人能吃上昭宁的粮’。
西方的使馆又传回新消息,部落的人不仅学会了种棉花,还学着纺线织布,织出的布比中原的还软和。
他们派了使者来,捧着两匹雪白雪白的布。
说‘这是用昭宁的种子种的棉,织了布送陛下,给陛下做件暖衣,冬天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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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了一粗布袋子粟麦,颗粒饱满得像小元宝。
使者捧着袋子躬身说‘这是昭宁的种子,我们种出了粮,要还给昭宁,让陛下尝尝我们种的粮,甜得很’。
皓月最近又胖了,圆滚滚的像个雪球,总偷喝我杯里的雨前茶,上次被烫得缩爪子,耳朵耷拉着,蹲在锦垫上不理我。
我拿奶酥哄了半天才肯蹭我手背——你说它傻不傻?
跟当年怕打雷、攥着你衣角哭的我一模一样,我还笑它‘没出息’。
结果它闹脾气,一天没没出现,任凭我如何唤它都没理我。”
说着说着,就会顿住,指尖反复摩挲着石碑上的字,声音轻得像被风一吹就散。
连呼吸都放得缓,带着水汽:“朕很好,把昭宁守得很好。
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冬天冻不着,朝堂上也没了未知的蛀虫,大臣们都敢说真话。
连波斯的使者都来朝贡,夸‘昭宁是天朝上国,百姓安乐’……只是……真的很想你。”
近来总念着摄政王空间图书馆,念着架上那些浸了岁月的书。
推开宫里藏书阁那扇雕花楠木门时,最先缠上指尖的不是木缝里的尘,是一缕从书卷深处漫出来的香。
陈年纸页的淡霉混着沉水香的醇厚,像她走后仍未散的余温,轻轻绕在人腕间,连呼吸都染得发沉。
暗红木架从青砖地直抵雕花房梁,榫卯接口严丝合缝,是当年江南巧匠的手笔。
架上典籍摞得齐整,全用细麻绳勒着边角,绳结打得是她惯用的“双套结”,几十年都没松过。
有的纸页黄得发脆,指尖刚碰就簌簌掉渣,墨痕却仍锐利,是她年轻时用狼毫写的批注。
有的封皮烫金剥落成星点,却能辨出当年是用朱砂勾过的缠枝莲纹,边角还留着她指甲掐过的浅痕。
许是当年读得入神,无意识攥出来的。
同摄政王一脉相承般,我对那位冲碎千年礼教桎梏的武皇,素来怀了几分旁人难懂的偏爱。
读《武皇实录》时,总爱把写她理政的书页折出细痕,翻得次数多了,纸边都起了毛。
垂拱三年水灾,她在紫宸殿批奏折到天明,烛泪堆了三寸仍不肯歇。
朱笔圈点的赈灾策里,“缓征赋税”“开仓放粮”八个字写得格外重。
亲征突厥那年,她一身明光铠立于雁门关前,甲片映着雪光,寒风吹得战袍猎猎。
声震四野的那句“凡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隔着异世纸页仍能烫得人心头发热,仿佛能看见她拔剑指北的模样。
可我偏爱的,不止是这些刻在史卷上的功业,更爱她晚年在洛阳上阳宫看牡丹的坦然。
鬓边插着朵半开的姚黄,对左右说“花开花落自有时,不必强留”,语气里没有帝王的执念,只有寻常人的通透。
更爱她临终前留下的无字碑,碑石光润如镜,匠人想刻“则天大圣皇后”,她却摇头,偏不肯刻一字“女”。
不肯用性别为自己的一生注解,仿佛在说“我是帝,不是‘女帝’”。
只是从前总不解,为何摄政王所在的后世史书从《新唐书》到《资治通鉴》。
落笔写她时,总要在“帝”字前硬生生缀个“女”字。
仿佛那不是与秦皇汉武并肩的帝号,只是一段需反复标注的“异数”,一桩要时时提醒世人“女子不该如此”的“例外”。
幼时受“守拙”潜移默化的浸淫,我也曾对“女子干政”四字存过懵懂的疑虑。
总觉得那些绣着日月星辰的描金朝服、沉甸甸压得人腕子发酸的玉玺,本就该是男子的物什。
男子穿朝服是“理政”,女子穿就是“越矩”,男子握玉玺是“掌权”,女子握就是“祸乱”。
后宫女子若踏出椒房半步,便是“牝鸡司晨”,是要被史笔蘸着浓墨,钉在耻辱柱上的。
就像摄政王给我看的史书中汉朝的吕雉,明明稳定了朝局,却被写成“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