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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来,对原轩辕国那些归降后仍冥顽不化的旧臣后代,便愈发添了几分不耐。
前几日早朝,还有个白发苍苍的老臣颤巍巍跪在前殿,手里捧着的奏折皱得像揉过的纸。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说新派去原轩辕属地的官员里女子太多,“恐难服地方士族之心,恐坏了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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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就被右相怼得哑口无言。
右相站在丹陛上,一身绯红官袍衬得她面色更冷,指着殿外值守的女侍卫。
那侍卫按着腰间佩剑,站姿挺拔如松,甲片上的霜还没化,睫毛上凝着白霜却纹丝不动。
反问:“她们能守国门、御外侮,能在雪地里站三个时辰不动,能把蛮族的刀挡在城外,为何女子不能理政务、安百姓?
莫非在你眼里,地方政务比守国门更难?莫非在你眼里,百姓的温饱,比不上你那可笑的‘祖制’?”
老臣被问得满脸通红,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最后还是我忍笑说了句“罢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才算揭过。
幸而昭宁的朝臣们,早已有了“无性别”的眼界。
工部的女官苏湄,画的河渠图比男子更精密:去年疏通京杭大运河,她领着工匠在河边扎了三个月帐篷。
踩着泥实地勘察,鞋子磨破了三双,腿上被蚊虫咬得全是包,最后改了三处弯道,竟省了百万民力。
连工部尚书都拍着她的肩说“苏湄啊,你比我这老头子强”。
户部的女司柳娘,算的赋税账比男子更清楚:秋收时核对粮册,她只扫了一眼,就指出地方官虚报的三千石粮食。
那官把“三”字描成了“五”,以为能蒙混过关,却被柳娘看出了墨色的深浅。
账本上的朱笔圈点,堵得那官员哑口无言,最后被贬去了屯田。
在昭宁的朝堂上,没人敢因性别轻贱谁,也没人敢因出身小觑谁。
你有才,就给你官做;你无能,就算是男子,也一样被罢黜。
或许是祖宗立下的规矩,从宁朝建立以来就没人瞧不起过女子。
或许是他们真的看懂了,江山稳固,从不在男女之别,不在性别之分。
而在人心之和,在能否让每个有才华的人,都站在该站的位置上,像星星一样发光,像草木一样生长。
芊朝她们从边境回来那日,是个响晴的天,蓝得没有一丝云,连风都带着暖,吹得宫墙外的柳丝飘得软软的。
我特意带着百官,早早的在宫门外的白玉桥边等着。
远远就听见马蹄声哒哒响,震得桥面的汉白玉都微微发颤,尘土顺着风飘过来,带着边境特有的沙味。
一队玄甲骑兵踏尘而来,甲胄上还沾着西境的风沙,有的甲片缝里嵌着枯草,有的还带着未擦净的血渍。
阳光洒在甲片上,亮得晃眼,连成一片流动的光河。
后来我把她们派去了原轩辕国的属地。
那片土地,曾是轩辕皇室用来囚禁女眷的牢笼。
曾关押过她们的地牢,铁栏锈得发黑,栏杆之间的缝隙窄得只能伸出手。
断壁残垣里还能寻见她们当年刻下的字迹,有的是名字,有的是“活下去”三个字。
有的是画的小太阳,字字都是血泪,画画都是念想。
可那里也是她们跟着摄政王浴火重生的战场:当年摄政王就是在那里,领着暗月几人,将芊朝她们带回了当时的天玄。
如今她们武艺精进,心智沉稳,正好协助靖安郡守推行新政。
那里的女子,大多还活在“三从四德”的阴影里,觉得女子生来就该围着灶台转,生来就该听男子的话。
正好让芊朝她们用自己的经历,给那些女子指一条路。
女子的手,不仅能绣花,还能握剑;不仅能管家,还能理政。
而女子不仅能流泪,还能顶天立地,还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没把她们留在京都,不是不信任,是太懂她们的痛。
那些曾围绕在摄政王的女子,若日日见着京都的亭台楼阁,见着当年她们嬉笑打闹的王府,难免睹物思人。
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痛,怕是会像被翻起的旧伤疤,再次渗出血来,摧垮她们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心志。
让她们回到故地,用自己的双手拆了那些囚禁女子的牢笼,把当年的血泪之地,变成女子能挺胸抬头做人的地方。
让那些曾和她们一样受苦的女子,能指着她们说“你看,女子也能这样活”。
这才是让她们能够暂时忘却心痛最好的法子,亦是对她们过往苦难最好的救赎,也是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