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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她能得偿所愿,不用再记着前世卧底暴露时,铁链锁着脚踝在暗牢里数日子的冷。
能和苏锦韵在江南的院子里种满玉兰,春天看花瓣堆雪,风一吹就飘得满院都是,落在她雕木刻的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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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听窗前的木刻风铃叮铃响,是她雕的玉兰牌串的,苏锦韵帮她穿了红绳。
秋天一起晒梨木,阳光洒在木料上,暖得像她笑时的眉眼。
冬天围炉煮茶雕木牌,苏锦韵帮她按着木料,她握着雕刀细细刻,偶尔抬头笑一笑,茶烟绕着她的发梢。
不用再担着朝堂的勾心斗角、战场的刀光剑影,不用再藏着“001”的秘密,不用再怕哪句话说错暴露前世。
安安稳稳做个只爱木刻的小姑娘,想吃桂花糕就去买,想喂狸猫就蹲在墙根,不用再察言观色,不用再强装坚强。
我守着天玄的风雪,握着长枪站在城楼上,看雪落在万里河山,落在百姓安稳的屋顶上。
她在江南看春,我在雁门守雪,她有良人相伴,我有山河为证。
这样,就够了。
后来我把那方玉兰木匣锁进了柜底,钥匙串在腰间的玉佩上。
每次巡城归来,摸着玉佩上的字,就像摸着爹娘的嘱托,也像摸着那段没说出口的心事。
这就是我守着的山河,这就是我想让她过的日子。
足够了。真的。
后来也劝过自己,两个舞枪弄棒半辈子的武将凑在一处,骨头缝里都嵌着股“不服就亮家伙”的硬气。
连喘气都带着点枪尖劈开风的锐响,日子久了哪能不磕碰?
就像我爹娘,营里那些头发花白的老将士说起他俩,总捋着胡须笑叹“活宝一对”。
寻常夜里挑灯看兵书,能为“骑兵绕后奇袭该带三日粮还是五日粮”“步兵稳扎攻坚该用长盾还是短盾”争得拍案。
砚台里的墨汁溅得满纸星子,连烛火都被震得晃三晃,最后还是我娘把兵书“啪”地按在桌上。
“再争?灶上的羊肉要炖成炭了!”。
灶上炖着的羊肉刚冒热气,砂锅里的咕嘟声还没匀,俩人能拎着半旧的枪杆刀鞘,趿着布鞋就往练武场冲。
枪尖对刀背“叮叮当当”打够三十回合,我爹的衣摆勾破了个口子,我娘的鞋帮蹭着泥,却谁也不认输。
直到我娘虚晃一招挑飞我爹的枪缨,才叉着腰笑:“服了没?”
可偏就是这样,打完了总有一个先递过浸了凉水的汗巾,指尖擦过对方额角的汗时还带着点嗔怪。
一个扯着对方袖子仔细掸草屑,转头又头挨着头凑在灶边,共啃一块烤得焦香流油的饼。
连掉在衣襟上的饼渣子都要捻起来分着吃,我娘喂我爹一口,我爹塞我娘半块,蜜里调油的情分半点没减。
倒比那些藏着掖着的更热络,连帐外的亲兵都看得笑。
可这光景,和我从前在边关帐子里偷偷描摹的婚后模样,实在差得云泥之别。
那时候守着篝火擦枪,枪杆被粗布擦得锃亮,映着跳动的火光,连枪缨上的红绒都泛着暖光,心里也跟着亮堂。
总忍不住想,若真有那么个人,该是能坐在灯下替我理平战甲上的褶皱。
指尖划过甲片上的刀痕时会轻声叹气,说“下次当心些”。
听我说“今日对阵蛮夷输了半招,肩甲被划了道口子”时,会红着眼眶攥紧我的手。
慌慌张张去寻金疮药,连药粉撒在桌上都顾不上。
夜里我守着帐门值夜,她会端来一碗热汤,站在旁边陪我看星星。
而不是我刚喘匀气,她就撸着袖子拍案:“走!校场再打三百回合,看我不挑落你的枪,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本事!”
她的枪尖还沾着训练场的尘土,眼里的光比篝火还烈。
夜里躺在军榻上翻来覆去,毡毯上还带着白日的沙砾,硌得后背发疼,越想越觉得,或许一文一武的搭配才真叫稳妥。
一个持剑守疆土,枪尖指处皆是山河,一个执笔安朝堂,笔墨落处尽是乾坤。
哪像两个武将凑在一处,连拌嘴都要带着“切磋”的架势,活像两只炸毛的小兽,非要分个高低才肯罢休。
可说到底,这些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宽慰。
好什么好?分明是我攥着那点心思磨磨蹭蹭,在覃芊落面前总绕着“心意”二字打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