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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掀开安娜手臂上的绷带,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散发出腐烂的气味。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南丁格尔在腰间的药袋里翻找着,但只找到了一些基础的止血药和退烧药剂。
对付这种程度的感染,需要至少B级的“净化魔剂“,但那种药剂太贵重了,她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
安娜的母亲玛莎站在一旁,紧张地绞着围裙,这位朴实的农妇眼眶已经哭红了:“修女大人,我的安娜...她会好起来的对吧?”
南丁格尔抿着嘴唇,她见过太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去的病人。一旦感染发展到这个程度,即使是最昂贵的魔药也很难挽救。但她该怎么向这对可怜的夫妇开口呢?
铁匠铺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那是安娜的父亲汉斯在工作。他们家已经倾家荡产请来了南丁格尔,如果治不好...
安娜突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南丁格尔连忙扶起她,让她喝了一口水。
好烫!
“修女大人,”安娜用微弱的声音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南丁格尔的心揪了起来,她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多年的行医生涯中,她还是无法习惯面对这样年轻的生命即将逝去。
突然,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蒜味从门外涌入,这不是普通的大蒜气味,而是经过魔法提纯后的精华,仿佛有人把一千颗大蒜的精华浓缩在了一起。
气味几乎化作实质性的“蒜雾“,在农舍昏暗的空气中蔓延。
南丁格尔条件反射地捂住鼻子,就连躺在地铺上的安娜都皱起了眉头,虚弱地转过头去。玛莎更是后退了几步,一边咳嗽一边用围裙掩住口鼻。
门被推开,阳光透过门缝照射进来,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身影。银发红眸的青年身着龙骑士制服,胸前别着弗莱贝格家族的徽章。
在他身后,一位身着斗篷的银发少女正优雅地站立着,两人身上都散发着那股令人晕眩的蒜味。
“我的领民们,本少爷来救你们了!”
“弗...弗莱贝格大人!”
汉斯夫妇立刻慌乱地行礼。作为一个普通铁匠,他们没想到会惊动贵族前来。
“两位不用紧张,”阿斯贝尔举起手中的小瓶,“我带来了可以救安娜的魔药。”
南丁格尔皱眉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贵族少爷,她对弗莱贝格家的这位三少爷有所耳闻——据说他不务正业,行为举止和熊孩子差不多。
“抱歉,”阿斯贝尔注意到众人的反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身上的味道确实有点大。这是制药过程中沾上的,还请各位不要在意。”
“咦?这是什么味道?”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一头金色短发的少女从门边探出头来,正是骑着骡子来取定做的勺子的露丝。
露丝身后的老骡子不安地打着响鼻,显然也被这股浓烈的蒜味熏得不舒服。它的蹄子不耐烦地刨着地面,扬起一阵尘土。
“露丝小姐。”阿斯贝尔优雅地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又飘散出一股蒜味,“我听说有位领民生病了,特地带来了治疗的魔药。”
“阿斯贝尔大人真是体恤民情呢。”
农舍里的空气变得更加混浊了,浓郁的蒜味与骡子特有的膻臊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香气“。
南丁格尔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发晕,但作为一名医者,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她盯着阿斯贝尔手中那个小玻璃瓶,半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就像普通的橄榄油一样,完全不像高级魔药应有的色泽和光芒。
“这是啥?没有魔力波动啊!这家伙是打算给安娜灌点什么吗?”
作为C级魔药师,她对各种魔药都很熟悉,但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药剂。
“弗莱贝格大人,”南丁格尔谨慎地开口,“请问这是什么魔药?我从未在任何魔药典籍中见过类似的配方。”
露丝也凑近了些,她似乎对这个散发着奇怪气味的魔药也产生了兴趣。
阿斯贝尔耸了耸肩,承认道:“就是大蒜,用魔法提取出来的。”
“大蒜?据说是有某种疗效,不少农民都吃这个预防疾病。”南丁格尔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我也试过用大蒜制作药剂,但即使把它们煮沸浓缩也没有任何效果...”
呵,那是因为你不懂有机化学,阿斯贝尔在心中暗笑,大蒜素是有机物,高温会破坏它的结构,当然没效果了。
他小心地拔开瓶塞,更加浓郁的蒜味立刻充满了整个房间。连门外的骡子都打了个响鼻,不安地后退了几步。
“雷贝莎,”阿斯贝尔转头对女仆说道,“帮我按住安娜,这个过程可能会有点疼。”
雷贝莎走到安娜身边,按住少女发烫的肩膀。
“诸位,现在,让我展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魔药...”
阿斯贝尔从怀中掏出另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提取大蒜素时用剩的酒精。他小心地拧开瓶盖,刺鼻的酒精味立刻与蒜味混合在一起。
“这会有点疼。”他警告道,将酒精倒在一块干净的布上,轻轻掀开安娜手臂上发黑的伤口处的绷带。
他用酒精浸湿的布小心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每一下都引得安娜轻声呻吟。
南丁格尔想要阻止他,但是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任由阿斯贝尔进行这奇怪的治疗。
“雷贝莎,按紧一点。”阿斯贝尔命令道。银发女仆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安娜的母亲玛莎看得心疼,但又不敢出声阻止。
接着,阿斯贝尔将那大蒜素倾倒在伤口上。液体接触到溃烂的肉时,安娜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
“啊!好疼!”
“忍着点。”阿斯贝尔面无表情地继续倒药,确保每一处感染的组织都被药液覆盖。刺鼻的蒜味中混入了一丝血腥气,伤口周围的皮肤开始发红发烫。
最后,他将剩下的药液倒进她嘴里:“把这个喝下去。”
要是能做个针头就好了。阿斯贝尔看着安娜艰难地吞咽着药液,在心中暗想,注射的效果会更好,可惜这个世界的工艺水平太低,想要手工打造一个足够细的中空针头几乎是不可能的。
南丁格尔坐在他身边,依然在小声自言自语地质疑着,这个纨绔子弟不会是闲着没事来寻开心的吧?
他这是什么手法?这也不符合四液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