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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潜疑惑地望着蒲霜、吕布:“吕将军何不入座?”
吕布本想婉拒,蒲霜回头望着吕布笑道:“干啥呀?坐下吧。”
见蒲霜没心没肺的样子,吕布白了一眼,在蒲霜旁边坐下,将血龙枪放在脚边。
安排坐定,李羿双手一拍,准备好了的酒菜、舞女次第登场。
本来吕布还心怀戒备,对翩舞袅然、婀娜多姿的舞女目不斜视,可随着几番美酒下肚之后,头脑昏沉、思绪飘然,朦胧迷离的双眼开始落在了舞女纤细的腰间,露出了贪婪好色的本来面目。
其中一个舞女,性感妩媚,发现吕布在盯着自己,也暗送秋波。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眉来眼去。
李潜虽然年迈,却两眼有光,早有发觉,只等歌舞停罢,李潜叫住了那名舞女:“蝶韵留下,余众散去。”
蝶韵?这个名字令吕布一震。
吕布此前有正妻两名,妾室一位,其分别是原配严氏,名艺,小字玉禾;次妻曹氏,名叙,小字茴言;妾室郭氏,名絮,小字流烟,又唤作蝶引。
《三国志》说吕布与董卓婢女有染,《三国演义》说这名婢女叫貂蝉,是司徒王允视为闺女的舞姬。
当初吕布在蒲霜家里看到这段小说后,愤愤不平说:“简直胡说八道,她叫蝶引。”
吕布此时误将“蝶韵”听成“蝶引”,茫然起身,众人看得暗暗发笑。
蒲霜知道是怎么回事,悄悄对吕布说:“你听错了,她叫蝶韵。”
李潜也随即笑道:“吕将军若是喜欢,便将此女赠予将军。蝶韵,还不快快陪将军喝上两杯?”
蝶韵右手叠于左手之上,五指并拢,俯身领首,上身微微前倾低头,向李潜行了一个肃拜礼:“是。”
一个字,竟被蝶韵说得婉转悦耳。
说罢,蝶韵在吕布身旁侧身坐下,为吕布斟酒,依偎亲昵。
这画面有点辣眼睛,蒲霜不敢看。
李潜却出奇问道:“刚才众多舞姬,个个翩若惊鸿,宛如游龙,吕将军何独青睐蝶韵?”
吕布正沉浸在温柔乡里,根本没听李潜在说什么,蒲霜只好替他回答:“吕将军曾有爱妾名为蝶引,后遭兵荒马乱,与之相失。多年来,一直念念不忘。适才听老君唤蝶韵而误听为蝶引,是故出神。”
“竟有如此凑巧之事?也难怪……”
李潜忽然感伤起来:“承平相失久,乱世驱人散。忠孝礼智信,字字不堪言。孰能息烽火,还我太平年?暗夜生明月,凛冬霜心寒。风烛老残身,不见旧人颜。生死两茫茫,唏嘘兴徒叹。”
老头儿竟能出口成诗?不简单。
蒲霜也暗暗称奇。
从诗的内容来看,李潜是在忧国忧民忧天下。
格局之大,胸怀之广,着实令人钦佩。
李羿听罢,起身说道:“父亲莫忧,我当领族兵讨伐擒龙山贼,将家眷救回。”
闻言,蒲霜当即又惊又懵:这是啥意思?
岂料李潜厉声责骂道:“尔岂敢逞能,大放厥词,喧夺城主威风?”
卧槽!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把自己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