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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正大语）
“教授，您〔147〕啥时候回成都啊？我还想找个您方便的时间拜访一下您呢。”刚过大年初五，闵晓站长就给正大教授微信留言。这闵晓原是正大教授在深圳一公司运营板块兼职总工程师时的一位得力站长，现易帜上海一公司仍任污水处理站站长一职。正大教授专门咨询过度娘，这闵站的父母当年取名晓字的含义，“晓，明也。”在字典中的解释为专指天刚亮的时刻，有光明和希望的象征，也寓意着勤奋好学、聪颖聪慧等含义，是很好寓意的一个名字。而闵晓站长30而立，终不负众望，智慧练达，一直最为正大赏识。
“估计要二月中旬以后啦，”正大教授回复，并询问：“上班了吗？”
“今天已经来了。”
“正式上班了吗？初七？国家假期时间？！”
“我这轮休了有半个月。”
“上海公司这边给我的休假时间很宽松。”闵晓站长虽然相比之前深圳公司，工作时间已大为宽松，但觉得仍与目前正大教授，仍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法定假日是初七，而轻飘飘的一句二月中旬以后，不是初七而是三十或以后，这自由状态自然是站长无法相提并论并向往的，而且并不耽误工资：“我能像您这样潇洒就好了”。
“等您回来，我再来找您。”再次远期远程邀约。
“站长的手下开始到岗上班了没？”
“后天。”
“后天刘南北到岗。”不愧正大总夸，这闵站知道正大应该关心的是学生的情况〔148〕。
“以闵站的才干会比我更快更好的。”
“我现在已经开始备考了，今年搞踏实一点，必过”闵站知道正大同时也关心自己硕士研究生备考的情况。〔149〕，抓紧说明。
正大教授晓得闵站一副羡慕的模样，心想我这也是辛苦苦读了二十年才偷闲如此。前面读书也很辛苦，本硕博然后又是科研又是教学，一路职称PK及行政职务竞聘，亚历山大熬到年过半百，现在也没真正闲着。
“感谢教授谆谆教诲。”
“是的，三十六七八要上岸，是最佳上岸获得编制〔150〕的时机，一起努力。”
“好的，我记得您跟我说过，要卡好时间节点。”
“一起努力。”时时处处不忘相互鼓励。
〔147〕此处站长尊称教授“您”，通篇教授尊称闵晓为“闵晓站长”或站长，正大尊称系主任为“大主任”，系支部书记为“总支书”；在第十章，专以《好话一句两头软》为题，在第六十一章，专以《言必说请》为题。
〔148〕这里描述的正大把学生推荐到污水处理运营站点上班，前面在第七章《选择焦虑综合症》中，“刘南北基于正大说过如果辞职将不再收其为学生故又询问”在第八章《要学写会议纪要》中，“看来正大教授也是杯弓蛇影第一位刘南北同学的辞职留下了阴影”，采用倒叙的手法写到老师无法劝阻学生轻率辞职。
〔149〕闵晓站长咨询考研事宜，欲选正大为导师。
〔150〕本章节用当下网络社会一句流行很久的梗语“宇宙的尽头是编制”作为标题，带几分调侃，但更是向往。描述了一部分人对求安稳的渴望，其刻在骨子里的执念。上岸或编制就有如下某种意义：不管赚钱多少，希图有一个体制内的工作，安安稳稳地上着班有保障，不用担心有上顿没下顿，这也是一部分父母对子女的人生期待。为什么大家普遍认为体制内就是最好的工作？除了现实上的考量，求编制是一种让焦虑有安放之处的心理。人们每天的生活，无意当中都在规避未知的风险，寻求安全和自我保护是人的本能。这里描述了经历三年新冠疫情，病毒的凶猛以及收入下降、失业等问题，由内而外再次挑动着小说中各色人物的焦虑神经。有叠字诗云：
星河灿灿长明照，亦师亦友共攀攀。
编制遥遥唯终点，心向光明步步前。
